韩氏用虚弱的嗓音回“侯爷怎么来了。”随后假装不适地咳嗽了几声,整个人就像是生了重病一样。
沈巍满腔怒火,见韩氏此时还斜躺在床上,不满的道&nbp;“你是怎么搞得,青禾的及笄礼非常重要,关乎咱们侯府的前途,你怎么一点儿也不上心?”
韩氏没吭声,咳嗽了两嗓子后,才委屈地说道“侯爷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妾身只是身子不爽利,所以让苏姨娘多忙一些,怎么是苏姨娘没办好事情么。”
如果没有沈青禾之前去书房的对话,沈巍说不定就会信了韩氏的话,此时却更加确认韩氏的懈怠,心中更加不满,怒气难掩道“你借口生病故意不作为,居然还敢将罪名安在苏式的头上!”
韩氏顿时心中一凉,只觉得沈巍居然偏心至此,旋即声泪俱下地哭诉道“侯爷!妾身冤枉呐!”
韩氏抬眼,眼眶蓄着泪道“侯爷您也瞧见了,妾身这病实在来的不是时候。就是想亲力亲为,给大小姐操持及笄礼,也是有心无力。”韩氏帕子捂住唇,又垂首咳嗽了声。
“苏姨娘伺候侯爷您也有些年份了,妾身信得过她的为人,觉得她性子温婉、又心细如丝。这才将事全部托给了她去办。”
韩氏违心地夸着苏姨娘,继续道,“妾身只顾着养病,外头事一概不知。侯爷您却说妾身没有好好操办大小姐的及笄礼。妾身这心里实在是委屈。”
沈巍虽然不大喜欢过问后宅的事,但不代表他没脑子。韩氏是他的正房,又生下一子两女,在府中地位稳固,又执掌中馈多年,下人们早就被治得服服帖帖。
今儿这么多下人不长眼去书房请示琐事,若说这里头没有韩氏的授意在,沈巍自己都觉得不大可信。想到这儿,他看向韩氏的眼神复杂了些。
这边,韩氏有些慌了。夫妻多年,韩氏如何看不出侯爷眼中的怀疑。再加上侯爷一直沉默着不说话,韩氏不免更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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