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坐在上首的沈巍却是一点儿没察觉有什么不妥,只抚着胡子乐呵,做着当国丈的美梦。
这边,礼乐奏响,韩氏好整以暇地等着沈青禾出丑。
可惜她却没等来这一幕。
只见沈青禾不疾不徐地上前行了个揖礼。
沈巍面上挂着满意的笑,起身致辞。
“今儿小女青禾及笄,诸位能赏脸莅临,实乃小女之幸。”他朝今儿给长女插簪的郑国公府老太君颔首道“郑老太君,有劳您给小女行簪礼。”
郑老太君年近七旬,是个鹤发童颜的老太太,虽年事已高,可耳不聋眼不花,腰板挺直。她身后跟着一个捧着梨花木牡丹纹托盘的侍女,走到沈青禾的跟前。
韩氏目不转睛地看着,准备看沈青禾丢脸,之前沈青禾所行的揖礼肯定是误打误撞。到了如今,恐怕她的好运气要用尽了。韩氏心里阴暗地想,长得再美又如何?只要这次及笄礼上当着众人的面出丑,日后别人谈起这侯府大小姐只会摇头叹叹气,说她是一点规矩都不懂的野丫头。
韩氏想到这儿,心里痛快得不得了。
沈青禾的目光在白玉簪上流转片刻,先是朝郑老太君徐徐福身,行了一礼,开口道“劳烦老太君您受累了,母亲过世前曾给青禾留下过及笄礼,青禾追念母亲,不知可否用母亲的礼物作为及笄仪式之物。”
正老太君闻言嘴角的笑更慈祥了一份“沈大小姐真是孝顺,自古以来及笄礼本就是母亲赐礼,用倾城公主之礼自然是最好的。”
说着就将手中的白玉簪放下。
韩氏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大小姐此举可是对我安排不满。”
青禾的神色中带着懵懂和茫然“韩姨娘这是什么话,可是青禾用母亲的及笄之礼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