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团长,魏连长他们回来了。”
通讯兵的声音打断了孔捷的思索,孔捷从团部屋子里大步迎了出去,便看到和尚一行压着一伙子土匪,从入村的路上走来。
“八路同志,这些该不会都是山上的土匪吧?”
和尚和叶民押着土匪从牛口村村口进来的时候,有村民询问道。
和尚嘿嘿一笑,解释道“是黑云寨上的那窝子土匪,俺们团长说这些土匪总是做乱,祸害乡里,所以让俺们上山把这土匪窝给剿了。”
一听这话,原本望着这些带着彪悍之气的土匪,有些惧意的百姓们,纷纷大胆起来,甚至有人拍手叫好。
“孔团长他们好样的,这些土匪这些年不知道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也就是欺负欺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咱们的人民队伍来了,就是这些土匪的末日,呸,活该!”
“八路同志,这些土匪还带回来做什么?怎么没有直接杀了?”
有村民开口,百姓们对于这些无恶不作的土匪是恨之入骨。
叶民朗声解释道“乡亲们,大家放心,只要是伤害过老百姓的土匪,我们八路军一个也不会放过。
那些手上沾过老百姓性命的土匪,都已经让我们在黑云寨砍了脑袋,连同整个土匪寨子一块儿烧成了灰烬。
至于眼前这些土匪,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罪不至死。
我们团长的意思是拉他们回来做苦力,帮着乡亲们干苦工,就当是为这些年干的坏事赔罪,戴罪立功,什么时候把他们的罪赎清了,再饶他们,这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村民们一听,都觉得有理,这才觉得解气。
“孔团长做的太对了,就该让他们吃吃苦头,直接砍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在村民们指指点点的骂声中,土匪们被一路押送到独立团团部。
平日里凶残彪悍的土匪,此刻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命运,更知道眼前八路军独立团的厉害,中途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头巴脑地低着脑袋走着。
见了孔捷,和尚敬礼,笑道“团长,土匪都给您带回来了,另外砍了二十三个该死的。”
叶民道“团长,这黑云寨大当家谢宝庆,作为土匪头子是该死,可这些年这谢宝庆所做所为,倒是与其他地方的土匪有些不同,所以我和和尚商量了一下,就把这谢宝庆带回来了,您看这谢宝庆该怎么处置?”
土匪这边,谢宝庆见到孔捷,立马意识到这是能够决定自己生死的关键人物。
叶民的话说完,谢宝庆连忙道“孔团长,鄙人谢宝庆,早听闻孔团长的威名,今日一见,实在荣幸。”
“你就是谢宝庆?”
孔捷轻笑了声,打量着眼前的谢宝庆,要说这亮剑里边谢宝庆虽然只是个土匪头子,可好说好歹也算是一号人物,能把一百多号土匪拉拢在黑云寨上,盘踞十多年,都没有被周边的各方军队消灭,也算是有能耐了。
这谢宝庆个头不高,长得也有些瘦削,若不是穿着这身标志着土匪的服装,乍一看,倒像是村口儿种地的老大爷。
估计没几个人能把这样的形象和土匪头子联系到一块儿。
一开口就是鄙人、谢某之类,似乎还想往自己脸上贴点金,标明自己是个文化人。
可实际上,这谢宝庆也就是个苦哈哈出生,连私塾都没有上过,就这点儿学问,还是山寨里抓了个教书先生,跟着学了仨瓜俩枣儿。
……
“正是鄙人!”
谢宝庆连忙回答道。
孔捷乐道“我说谢宝庆,你倒是挺会拿捏姿态,说得这么文绉绉的做什么?你要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我独立团的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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