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想想看,他能这么快就在安城发展壮大,这背后,一定也有无数个你和我一样的人被他踩在脚下吧?”
白娜的语调好似一条毒蛇,蜿蜒曲折的爬入了吴安安的耳膜。
“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吴安安松了手,将那把饲料缓缓的喂入了马的嘴中,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马的头,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马咀嚼抽动的嘴。
“呵呵。怎么会跟你没有关系呢。”白娜笑得千娇百媚,另一只手搭在了吴安安的肩膀上,“我还听说,李泽熙给你布置了任务,你要是训不出让麻城名声大噪的马,他就会开除你?想想看,驯出一匹好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给你提这样的要求,你难道不觉得他就是在针对你吗?”
吴安安和白娜的交情并不算深。白娜突然跟自己说这样的一番话,是何居心,吴安安并不知情。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听任她的挑拨。
“这些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吴安安咧了咧嘴,对着白娜笑出了声,“我对我自己有信心。李泽熙愿意交给我这样的任务,也说明是他相信我有这个能力。那我自然会尽全力的做好。”
喂了马,吴安安将已经空掉的桶放在一边,看了白娜一眼“我先回去了。”
白娜微微一怔,回过头去,看见吴安安毅然决然的背影,不由得将手攥成了拳头。
吴安安,还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忍?我还就不信了,你的心态就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好?
吴安安回到房间里,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如释重负般的倒在床上。
刚刚白娜说过的那些话,同样也给吴安安提了一个醒。
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自己再这样下去,恐怕等这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之后,自己就真的要提着包卷铺盖走人了。
抓起自己脖子上那一颗小小的弥勒佛,晶莹剔透的翡翠,即使在暗淡的灯光下,也同样光泽透亮。
那是妈妈送给吴安安的护身符,这么多年来,吴安安一直都贴身携带着。母亲去世之后,每次只要一想起母亲,吴安安就会对着护身符睹物思人。
“妈妈,你在天堂,过得还好吗?安安想你了。”吴安安说着,两手轻轻擦着玉石上的灰尘,透亮而又冰凉的触感,让吴安安不止一次的深陷回忆,无法自拔。
如果妈妈还在,应该也会支持自己的吧。
从小妈妈就疼爱自己,不管自己想做什么,或成功或失败,妈妈都会一直鼓励自己勇敢向前。
“安安,你要记得,天道酬勤,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你真的认真去做了,结果一定不会太差。”
想起母亲曾不止一次的为自己拭去泪水,嗓音温柔的一遍遍说着安慰的话。
“安安,做人呢,就要像弥勒佛这样。有肚量,笑口常开,善良乐观。天下烦恼的事情那么多,只有自己心胸开阔了,才能够得到心中真正的宁静。”
母亲的笑容,似乎近在眼前,却在吴安安想要伸手触碰的时候,消失不见。
吴安安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将那块弥勒佛紧紧地捂在胸口。
也许妈妈说得对,善良乐观,自己勇敢的去做了,结局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妈妈,我知道,你一定相信我可以的。”
迷蒙之中,吴安安在黑暗之中,似乎看见妈妈正站在自己面前。听见吴安安说的话,妈妈似乎是满意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吴安安照例进行驯马。
多亏了莫子纯给她的药酒和膏药,揭下来的第二天,几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能跑能跳,自在的蹦跶都没什么阻碍。
她驾着马在跑马场奔驰而过,细瘦的身体却有着大大的能量,将一匹匹高大威猛的骏马驾驭自如,指挥着那两匹草原马进行训练。
飒爽英姿,穿越整个跑马场,成了一道独一无二的靓丽风景线。
有稍微年长一些驯马师看见吴安安飞驰而过,开玩笑般的跟她喊话“吴安安,你可悠着点!别一不小心又摔跤了!”
吴安安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一望,没加理会,继续着驯马,指挥马进行了两轮障碍训练之后,放任马悠然散步。
她这才晃晃悠悠地驾着马走过去,看着那个刚刚对自己喊话的驯马师。
吴安安认识他,虽然还不太记得名字,但隐约记得,之前自己的马受惊之后也扰乱了他驯马,就是这位驯马师几次三番地尖声叫骂。
驯马师看着吴安安走来,也笑了一声,嘴里还在开着玩笑“你这确定两匹马不会突然发疯吧?虽然你年纪轻,可能没什么经验,但要是再把我的马吓到了,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吴安安咯咯笑了一声“又没有疯马病,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发疯了?”
驯马师本来兴致盎然地开着玩笑,听见吴安安这么回话,不由回头看了她一眼,眼色之中带着一丝诧异。
之前这个吴安安一直都很少说话,怎么现在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