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弄到了种子,种下之后头一年只长叶不开花,第二年,眼看着要开花了,突然间得了怪病,叶子全黄了。
“这是第三年了,你们可得给我争口气啊!”
这两年多的时间,他都成了村里的笑话,长辈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可别跟那王乾一样,傻了吧唧的,白上了几年大学,回家种地。”
“人家都往大城市跑,他可好,往山里钻,脑子坏掉了!”
最开始的时候听着这些话他还是有些懊恼、气愤,也后悔过,后来就习惯了。
现在倒不是为了那一口气了,而是他自己很想尝尝这“胭脂米”是个什么味道。
数千里之外的京城,一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之中。
一位七旬老人正在为一个坐在轮椅,形如槁木的女子号脉。过了一会功夫拿开手,低头沉思。
“我先出去透透气。”陈诗音的母亲操纵轮椅出了屋子。
“陆老,我小妹的病?”陈诗音大舅轻声道。
“病入膏肓,难以施救,若是一年前来,我或许还能试一试!”老人微微叹了口气。
陈诗音听后眼泪不争气的眼眶里打转。
“那小妹还有多少时间?”
“依我看,至多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你们抽空多陪陪她吧。”
陈诗音听后头脑嗡的一下子,一片空白。
两个月,只有两个月?
这么短的时间,母亲就要永远的离开自己了吗?
好一会才回过神了,接着似乎是记起了什么,又是一脸惊骇。
她想起了当日王乾在山上说的那些话,最后提到她母亲的时候伸出了两根手指,很快又放下。
莫非当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就只能活两个月的时间?
从陆老的住所离开,他们内心仍旧无法平静,最亲近的人只有两个月的寿命了,任谁知道心里都不会好受。
偏偏还要强颜欢笑,不能让她看出来。
“陆老怎么说?”陈诗音的母亲轻声道。
“给您开了两副药,说您的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陈诗音微微笑着道。
“傻丫头,别骗我了,我的身体什么情况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母亲笑了笑。
陈诗音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她已经决定接下来的日子里什么都不做,就安心的陪在自己的母亲身旁。
她内心的坚强,倔强,都被刚才陆老的那一句话击的粉碎。
回到京城住处的时候,陈诗音和自己大舅提起王乾预测自己母亲寿数的事情。
“大舅,你说他会不会有办法帮我妈延寿?”
“如你所说,那位奇人擅长的应该是观相之法,占卜之道,你母亲病入膏肓,想要救治她需要的超凡的医术,隔行如隔山,怕是他也无能为力啊。”
“万一他有办法呢,回去我立即去找他。”
“试试也好。”一旁的男子道。
“现在正是秋天,山上的枫叶应该红了,你妈不是想要看红叶吗,陪她去看看,在京城呆两天再回去吧?”
“哎。”
“神芝山”上,这几天,王乾一连绘制了十六张“定身符”。
画符也是很耗费心神的,以他现在的本事每天四道符纸就感觉很疲惫,身体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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