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考场大门开放,众差役都开始对考生检查入场。
人流不断向前涌动,没有发生查出夹带的事,毕竟每年府试不过,都会重考,不至于做此事,到了那府试时更加严格,被查不出才算的上真本事。
就这样,一直排到了贾瑞,天色已经微亮,那差役拿着考凭对着贾瑞看了几遍,又让贾瑞解开发髻,贴身上手检查了一遍就放过去了。
进入考场,只见一排排号舍就在眼前,门里的差役见贾瑞进来,核对了姓名之后就领他到了他自己的号舍。
只见那号舍高一米四,宽一米左右,深一米,由青砖蓝瓦剪成,里面有一张桌子七十公分不到,上面放着笔墨纸砚,一张小凳子可以坐下,上面屋顶顶虽然破旧但不漏,也是极好的了。有一个小铃铛挂在一边,回头上厕所时摇动此铃,就会有学差带自己去,那号舍上有牌子写着序号“甲午”。
那茅厕离自己错了三个号舍,自己还不算倒霉,有位仁兄会饱受这份苦楚的,贾瑞也只能默念佛祖保佑他了。
只见随自己进入号舍,那差役就离开了,自己也就在这号舍里坐了下来,等到所有考生到齐,时间也到了卯时三刻,差人喊道“永正五年江宁县县试现在开始。”
贾瑞于是开始磨墨润笔,做好准备。
只见那差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考题,在所有号舍前都一一停留,等考生都记下考题后才离去,整个考场肃静无比。
贾瑞答了考题之后,就开始正式誊抄,然后在那里等待墨迹晾干,一直到下午日落时分才收卷,这可没有提前交卷一说。交了卷之后,贾瑞闭目养神,修炼自己的《莲花观想法》。
一日三餐和茶水都是由差役将饭菜送进号舍,考生除了上厕所可以外出,其他时间都不能出去,只能待在里面。
不时,就有差役将铺盖送了进来,都是统一的标准,谁也不能搞特殊,被面都是灰色的,耐脏,保管的还很尽心,没有潮湿异味,这也是唯一的福利了吧。
这号舍也是个人才才能想出的设计,贾瑞在里面是站不直,睡不开,只能胡乱蜷缩在一起,在心里咒骂着这个人才,才缓缓入睡。
等到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吃过早饭之后,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考生生活。
就这样过了三天之后,贾瑞终于结束了县试生涯。
被收了卷之后,看着那重新打开的大门,贾瑞有了一种刑满释放的感觉。
一场县试,有十三个因为坚持不了,被抬出来的,也让贾瑞感到了科举的残酷。
出了考场,拿着县试结束后用过的笔,这也是唯一的纪念品,还是很有意义的,就装进了自己的小篮子。
贾瑞看到小厮全喜在等自己出来,不禁感叹银子不白花,这小子还算懂事。
贾瑞现在衣服凌乱,胡子都冒了出来,一身的馊味,并且全身酸痛,走路都打颤,和刚穿越的时候有的一比。
贾瑞叫道“好了,我在这里,快来扶我回去。”
全喜听到了自家主子的声音,赶紧过来扶着贾瑞,二人一起上了金陵贾家准备的马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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