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白色的型客机从斯坦迪福德机仇飞,机尾上的黑色教宗十字架十分醒目。
这架飞机的内饰比顾七坐过的所有型客机都要精美得多,估计内饰的价格可以买架新飞机了,教庭从不吝于表现他们的财大气粗,近年来关注度太高,收敛了一些,钱花在了一般人看不见的地方。
顾七吃着热气腾腾的培根披萨,不是什么太名贵的食物,但很正宗,味道极好,苗仪的食物就贵得多了,澳洲龙虾与皇帝蟹,都经过了精心烹饪,吃得苗仪把鼻尖都舔得通红。
墨洛温什么也没吃,只是泡了淡茶,微笑着看着苗仪狼吞虎咽。
直到顾七吃完披萨,这才开口“上次你说过,教庭是纯粹的男人的世界,确实是这样的,很多国家、地区的女性地位低下,有的地方可能比教庭更极端,但教庭的可怕之处在于,别的地方这种情况可以通过女权运动改善,但教庭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女权运动是绝不可能渗进来的。”
“我不确定我能为此做些什么。”顾七皱了皱眉。
“我能为此做些什么。”墨洛温笑了起来“大概到我死的时候都不可能做出太大改变,但至少起个头,培养继承人,或许再过几百年,效果就能突显出来。”
顾七点了点头“可是你需要权力。”
墨洛温也点了点头“我需要话语权,需要被重视起来,需要一些忠实的手下,组建自己的势力。”
听到“势力”二字,顾七又想起了他的腥红辣椒,这次忘了要回来,继续寄存着好了,他点了支烟,思索了一会,说道“你有着‘圣杯’的身份。确实适合来做这件事,靠暴力确实可以换来一些权力、话语权,但是忠实的手下,去哪里找?女性地拉低下,谁愿意放下身份,来做你的手下?势力组建不起来,你连保命做不到。更别说是改变什么了。”
墨洛温敛去笑容,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作出这样的决定,我并不是头脑发热,而是深思熟虑过的,从华夏回来后就一直在思考可行的方法,教庭的祷师很多,分散在各地的教堂里,其中有不少优秀的女性,她们再努力、贡献再大,最终也只能成为偏远地区修道院、疯人院或孤儿院的院长。人多职位少,而教庭的枢机里有太多平庸之辈、酒色之徒,如果我有权力,将那些女祷师提拔起来,就有了强大的力量,不用担心保命的问题。”
“当女教皇吗?”顾七对教庭的内部情况不了解,觉得墨洛温有些想当然了。
“不。”墨洛温摇了曳“我的手没那么长。能管好信理部就行了,信理部还是宗教裁判所的时候,就是教庭里相对独立的部门,因为裁判所的形象偏黑暗,和教庭形象不符,二者之间的联系仅限于最顶端的那些人。比如教皇、红衣主教、大主教等,基层和中坚力量基本不往来,我虽然只是名义上的部长,但暗中还是可以做一些事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事?”顾七又问。
“成为我的影子,在我拥有真正的力量之前,保护我、铲平障碍。”墨洛温看着顾七的眼睛说道。
“恐怕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为什么找我?”顾七和苗仪对视了一眼。
“因为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这件事很困难,而且有危险,在我建立自己的势廉前,恐怕谁也不会站在我这边,把我的计划告诉任何一个枢机主教都能得到不错的回报,为什么还要冒险呢?只有你不一样,你与教庭不和,又是个可靠的人,实力已经在今晚充分证明了,绝对是不二人选。”墨洛温果然仔细思考过了。
“我确实没什么理由出卖你,但是那么危险的事,我也没兴趣去做,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来米国的原因,站在你这边,徐佩蓉可能还是会遇到危险。”顾七倾向于避免麻烦。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结论是我付给你丰厚的报酬,你自己想办封决。”墨洛温苦笑起来。
能力是祷师的最大特征,顾七的锁链已经和他的形象绑定在一起的,换身衣服、戴个面具,只能遮掩他的样子,可一使用锁链就会被认出来,不使用锁链的话又没办法保护她。
“有钱任性啊。”苗仪笑了起来“这可是典型的老板派头,我发你工资,你给我解决问题去。”
顾七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对墨洛温说道“你身旁没有任何可以保护你的人吗?我记得上次有个年纪大的修女,似乎是专门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