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木生风来到雷家堡隐秘地已有两日。
虽说当日雷磺便将木生风三人引见于雷家堡堡主,但不知为何这个面蓄长须的儒雅中年男子在听闻木生风乃是海剑陵堂主后,竟直接对其冷淡下来。
虽说还是碍着面子聊上一会儿,但两人之间几乎是驴头不对马嘴。木生风看两人皆是一脸痛苦之色却只能相互虚与委蛇,果断提出远道而来身体不适,希望下去休歇,如此才逃过一劫。
事后雷磺才告知木生风,原来这位雷堡主年轻时候与海剑陵弟子争风吃醋,他不幸败落下来,自此对海剑陵出身的修士,无论是何身份职位皆是一视同仁,那便是摆上一张臭脸了事。
而此前能对木生风做到虚假以笑,怕还是如今处境艰难的缘故。
这些风闻往事自然与木生风无关,但想及雷磺与王风鸾之事,再加上雷堡主喜形于色的面目,顿时对此行不做任何期待。
但木生风也没有浪费时间,这两日都在研习功法,以望再强大一分。他也让石岬和楚北熠不要无所事事,一起修行。
此时,木生风刚结束了剑法的修炼。他此前参悟而来的暗夜恒星一式,由于需要蓄力甚久,所以他已多时未用。自从接受了雷夔的记忆后,他便打算将剑与阵融合起来,在威力更强的同时,也好使暗夜恒星能够瞬时而发。
以往多次思考却未有所得,这两日身在他营却好似天助。木生风已对这条道路有了粗浅的探索,这让他不由地露出笑容。
忽得传来一阵敲门声,木生风止住笑容,对门外道,“请进。”
来人却未进来,恭敬道,“诸人已至,某奉堡主之命请木堂主前去大堂一聚。”
木生风听得是王风鸾的声音,冷淡应下。又洗漱打理一番,才带上石岬和楚北熠往外而去。
说是大堂,只不过是个宽大数十丈的洞穴。其内灯火通明,长桌上花果肉食俱全,倒也不显得寒酸。此时洞穴中人声鼎沸,颇是一番和气之象。就是不知众人心里是何种想法了。
木生风三人来得稍晚了些,前首恰好只剩下一个座位。若是往常,木生风自不会去争这些虚得,但现在诸人心异,万不能落了下风。故此,他看也不看,径直往前首徐步走去。
“木堂主且慢,你的位子在这儿。”木生风循声看去,王风鸾给他指的位子竟然是在末首处。木生风收回目光,淡淡道,“确是此处?”“确是此处。”此时王风鸾的声音虽然极为平淡,但木生风还是听出了其暗藏的幸灾乐祸。
他止住想要动怒的石岬,无事般走到末首处坐下,朗声道,“某是海剑陵堂主木生风,幸得雷堡主力邀来此相会,诸位看我是否能坐得此位啊?”
此前王风鸾的声音稍小,再加上人多声乱,众人皆没听清木生风的身份,只当做没见过的新面孔。此时木生风声响鸣厉,使得众人皆是顾首看来。有识得木生风的,更是立时起身向其作揖。
木生风微微一笑,随意指向一名坐在上首处却向他作礼的修士,道,“某能否坐得你的位子?”
那修士连连道,“坐得,自然是坐得。”
“那某便过来坐坐。”木生风说罢便起身,带着石岬和楚北熠往那修士而去。
那修士本是做客套话讲,谁知道木生风顺杆子往上爬,顿时立在原处不知该干些什么。
木生风笑颜满面的走过众人,走过一光头修士却出了变故。只听那光头壮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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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数声,道,“哪里来的狗堂鸟堂,莫不是现在阿猫阿狗都能做得堂主了?”说罢便起身向木生风看来,一副挑衅之色。
木生风正愁没处立威,正好想睡觉有席枕,心下暗喜,脸上却不显。他慢步走到光头壮汉两丈处,厉声问道,“阁下是何处的修士?”
那光头连声大笑,却不答,反而是其身后黑脸弟子回道,“我大家乃是高河原余家家主,还不跪拜?!”
木生风低头轻笑一声,轻言道,“那便好”
那黑脸弟子看木生风不敬其长辈,立时震怒,“你这小辈,见长辈为何”话到嘴边,黑脸弟子却再说不出口,因为不知何时木生风的剑已经抵住光头壮汉的脖颈。
没有人看清木生风是如何出的剑,只知白光一闪,声势立转。
如此之下,洞穴中再无声响传来,众人皆是起身按住腰上武器,生怕一言不合闹得个血流成河的下场。木生风身后的石岬和楚北熠也是各自出剑警惕地环顾众人。
木生风不待首位的雷家堡主说话,立时道,“现在是你拜我还是我拜你?”
那光头壮汉犹自强硬,竟是一言不发。
只听得一眸剑光划过,光头壮汉的右耳竟是被齐齐割落。光头壮汉吃痛想弯身去捡,木生风的剑却又再次抵住他的脖颈。
“现在可敢拜了?”
那光头壮汉还未说话,雷家堡主却急声道,“木堂主,却是过了。”其声音中传来众人皆闻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