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肖瞾和绯辞等城门大开,出入的人多了,这才大大方方的走进城门。
迎接她的是眼底乌青,萎靡不振的曹文逸。
“小哥,你这是怎么了?”
曹文逸生气的看了她一眼,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就给人拽进了马车里。
肖瞾看着离去的马车,呡了呡嘴,我绝对没有看错,刚刚曹文逸看我的那个眼神充满了杀气。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对阿辞的感情,本来还以为他看着阿辞只是为了践行对曹文皓的承诺,没想到他也是真疼这个妹妹。
绯辞回到客栈,看着与以往不一样的小哥,不敢多说什么,一进她自己的房间,就看到摇摇欲坠的茕立二人。
“你们这是干嘛,快起来。”
曹文逸坐下,满脸阴沉,“曹绯辞,跪下。”
绯辞自知理亏,乖乖的跪了下去。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曹文逸既是心疼又是后怕。
这个世道对女子多么苛责,若她和肖瞾二人夜不归宿,传了出去,她该怎么做人,还能不能活下去。
“不该深夜一人出门。”绯辞小声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阿爹阿娘放心让你和肖瞾出来培养感情,你就是这样让他们放心的,这才多久,你就敢夜不归宿,若我不在,你是不是做的更过分。”
绯辞看着身旁的唇色惨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两个婢子,心里有些心疼,“小哥,能不能让她们先起来,她们劝我了,只是我没有听进去。”
曹文逸冷笑,越发的怒其不争,“都给我好好的跪着,她们二人身为奴才,哪有主子受罚她们无虞的,不让她们替你受罚就已经是我网开一面了。”
“你信不信今日若换成二哥,她能当场拔了她二人的舌头。”
绯辞不再多言,我自是信的,二哥一向很严厉,为了昨日的事不被泄露出去,别说只是拔茕立二人的舌头,肖瞾也要被他灭口。
“绯辞,你太令我失望了,在庄内你什么没学,怎的一离开家就犯了这种要命的错。”曹文逸觉得自己得离开这里,再待下去他要气得动手了。
他走了,绯辞也不敢起来,她不起,茕立二人更不能起了。
初十叹了口气,为自家公子解释,“小姐,公子也是担心你,他昨日找了您一夜。”
绯辞点了点头,“我知道小哥疼我的,你回去伺候他吧。”
“是。”
绯辞心里清楚,小哥不是怕我毁了翔云山庄的名声,他是怕这件事被人知道,大做文章,我就毁了。
我昨日也是,脑子犯什么轴,一定要跟着肖瞾一同出城,我一向都理智处理任何事情,怎的跟着肖瞾离开家里,就变得糊涂起来。
肖瞾就在绯辞的房间门口与曹文逸对峙。
碍于这楼道人多眼杂,曹文逸压低了声音,“肖公子,你最近还是不要见绯辞。”
肖瞾没有反驳,但也没有应承。
曹文逸打开折扇,如同在和好友交谈一样,“昨日什么事也没有,肖公子牢记,不然为了小妹,我兄弟几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包括……弑君。”
最后两个字曹文逸是贴着肖瞾的耳朵说的,可谓是杀气满满。
“六公子放心,在下的嘴很牢靠。”肖瞾没有与他争辩,很是果断的答应。
“希望如此。”曹文逸说完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肖瞾在门口踌躇,不知道自己此时该不该进去,但想了想小姑娘爱面子,就打消念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主仆三人起来之后已是一个时辰的事了,初十仿佛是看到了她们这个时候起来,及时的敲响了门。
荥阳看了一眼绯辞,一瘸一拐的去开了门,见是初十,便把他放了进来。
初十同情的看了茕立一眼,“小姐,公子说若是起来了,便派一个人去跟任公子说您病了,哪儿也不去,要养病。”
绯辞了然的点了点头,“荥阳,你去吧。”
荥阳习武,身子比茕立的强健些,这一趟她去不会漏出什么马脚的。
走到门外,初十好心的提醒,“荥阳,你去的时候注意自己走路的姿势,还有,你最好擦一点胭脂。”
荥阳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若不是初十提醒,以我这马虎的性子,肯定会让任公子察觉到的。
任远听了之后,很是温和的嘱咐,“你叫阿九好好养身子,我这些天都不出去了,让她不必忧心。”
“是,婢子一定将话转达。”
华莱亲自把她送出去,回来之后小声的说着,“公子,这曹小姐铁定是出了什么事。”
任远摇了摇头,警告的说着,“你什么事都不知道,也不许在外面胡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