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忘通对她的这番脸皮厚的话是叹为观止,品着好不容易得来的青梅酒看着他二人离开。
肖瞾对绯辞对付方丈这件事已经没有多大的震惊了,先是慧通大师,再是这位忘通,真不知道她从哪儿知道忘通大师爱酒的。
“阿辞,你怎么知道忘通大师喜欢饮酒?”
绯辞不在意的说着,“慧通大师的禅房里有股酒味,还是七福酒馆新出的竹叶酒,此酒一日只出售三十壶,但慧通大师是得道高僧,绝不会喝酒,那就只有他口中那‘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小师弟了。”
“还有一点,我们交谈的那棵树下,我也闻到了相同的酒味,所以才有今晚这出好戏。”
肖瞾心底不由得佩服,但还是问那明显的漏洞,“可你怎么知道禅房里的酒味是忘通大师留下的,而不是他的好友呢?”
绯辞给了他一个白眼,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未婚夫脑子不太好使,“你想想啊,如果是慧通大师的好友,会在他一个出家人面前饮酒吗,还有,那股酒味中伴有淡淡的佛香。”
肖瞾一切都能贯通起来了,所以在树下绯辞是故意回答我的问题的,还臭屁的夸赞自己,让躲在树上的忘通对她有兴趣,今天晚上我们才能没有阻拦的进去罚武堂。
看着走远的背影,肖瞾失笑得摇了摇头,还真是一个处处给人惊喜的女子。
第二日,绯辞换上曹文逸大晚上带来的首饰,仪态优美的走进大雄宝殿,如她所愿,吸引了很多妇人小姐的目光,还窃窃私语。
七福银楼新出的这套头面款式简单大方,又不失优雅,很适合上香的时候戴着,为了表示对佛祖的敬意,来上香的人几乎都换上了素衣素钗。
绯辞落落大方的轻轻提起裙角,跪坐下去,背脊挺直,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前,脸上带着客气而又疏离的笑容,任谁看了都挑不出一丝错来。
到了讲经时间,慧通大师身披一件金线镶嵌,织出来的袈裟,看到乖巧又安静的绯辞,还讶异她仿若脱胎换骨了一般。
讲经的过程无聊又枯燥的,只是绯辞为了更好地呈现出这套首饰便选择了在人多的时候出来,不然这种场合她以前是能避就避的。
肖瞾在旁边就看到她轻轻抬起右手臂,借用宽大的袖子挡住下半张脸,偷偷地打了个哈欠。
肖瞾忍不住轻笑,见有人注意到,立刻正经不过的坐正,一脸认真的听着慧通大师讲一些他听不懂的经文。
终于捱过了这无聊的漫长岁月,绯辞起身双手合十,随大众的打了个佛号,“阿弥陀佛。”
走出大雄宝殿,绯辞蹙了蹙眉,只觉自己的这身骨头都要散了,又困又累。
“小娘子。”
“前面那位小娘子等一下。”
绯辞听到有人叫她的时候就换上了笑脸,小脚微微一转,就面对着叫她的那人。
“两位小娘子安好。”
来的是两个年轻女子,见发髻不像成了婚的新妇,心底安定了一些,还是闺阁中的女娇娥没有那么难缠。
“小娘子可是刚到澧城的?”
绯辞点了点头,两侧脸颊爬上红晕,娇怯的说着,“家中双亲让我和夫郎一同出来走走,说是让我们培养培养感情。”
肖瞾听到这句话,雷得不行,痴愣愣的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丫头,落到那两个姑娘眼里,就是这两人感情真好。
其中一个本来还对肖瞾有些好感,但是听到他有妻室,立刻就打消了脑袋里的那点旖旎。
绯辞目光瞟了瞟她,见是个自重的姑娘,心里满意了几分,待人的笑容也更加真诚,“吓到二位姑娘了,真是抱歉。”
两人连连摇头,其中一个回答,“没有的事,只是小娘子真的变成小娘子了。”
绯辞‘娇羞’的笑着,顺势低下了头,可却在低头之后翻了个白眼。
肖瞾时时刻刻注意着她,被这个白眼打回了现实。
绯辞和二人交谈中,得知二人一个是知府之女白诗雅,另一个是知府妻子娘家的侄女黄珊珊,对肖瞾有意思的自然就是白诗雅。
白诗雅的目光看了又看绯辞的首饰,终于还是红着脸问了出来,“不知曹娘子这头饰是在哪家银楼买的,我以前还没看到过。”
绯辞扶了扶钗,“这是夫郎从七福银楼给我买的,他家东西一向不错,我的许多钗环首饰都是在这家买的。”
白诗雅恍然点头,“原来是七福银楼啊,以前倒是没发现他家的东西有多么惊艳。”
绯辞眸子里闪过不一样的神色,“难道澧城的七福银楼没有出彩的首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