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翎也跟着摇头,当初我们一起喝绯辞练习,同吃同住,最后她以各方面都优秀,加上那一张脸,成功的让妈妈答应她,不接客。
如今这么多年了,除了她身边的杏儿,也不见她和谁过多亲近。
就连牡丹多次找她麻烦,她也是淡淡的给牡丹一个眼神,却不曾为难过牡丹一次。
皇宫
“来来来,恭贺罗将军再次为我国击退敌人。”龙椅上的老皇帝率先抬起酒杯。
罗越不卑不亢,双手抬着自己的酒杯,起身回答,“这都是我皇仁慈,不然臣是要打到跶喇人老巢去端了那个昏君。”
老皇帝很喜欢他这直来直去的脾气,“哎,咱们不能落人口舌,日后还倚赖将军辅佐新君。”
罗越不赞成的说道,“臣辅佐陛下一个明君此生足矣。”
老皇帝很高兴,这证明罗越拍马屁拍对了,“爱卿不可这样说,朕已年老,接下来这天下还是要交到你们年轻人手中的。”
“陛下抬爱,臣惶恐。”
罗越正准备回府,却在宫门处遇到一个比酒宴上所有人都难缠的主。
“臣见过公主。”
清然公主看着面前剑眉星目,英武非凡的年轻将军,一颗芳心早已偷偷许了出去。
“将军辛苦了。”
罗越蹙眉,官方的回答,“臣尽分内之事,不谈辛苦。”
清然公主看着他,美目里有些心疼以及担忧,“将军可有受伤?”
罗越被纠缠的心里烦躁,“马革裹尸,乃是将士毕生所求。”
“将军,你明知道本宫对你的心意,何必避而不谈。”清然公主有些着急了,这都城那么多心悦他的名门闺秀,如果我再不说清楚,他娶了别人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罗越厌烦起面前这个没有女子矜持的公主,语气生冷,“公主,天下未定,臣不娶妻,况公主是皇家公主,这世间女子都比不上您尊贵,你也该尽公主的职责,臣大战归来还未休息,先告辞。”
清然愣神的瞬间,罗越早已经大步离去,瞧着周围人若有若无的眼光,只觉丢人极了,最后羞愤离去。
应付完皇宫里那些虚伪的场面,罗越面色有些疲惫的回到将军府。
管家忠叔看到小主子心情不佳,默默的让厨房熬了醒酒汤,亲自送去了书房。
“忠叔,你早些休息吧。”
“哎,老奴没事,天天闲着也会闲出一身毛病,还不如松动松动筋骨呢。”
罗越笑了笑,不强求老人家。
“将军,这话本不该老奴提一嘴,可老爷夫人过世多年,你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罗越嘴里的醒酒汤顿时就喝不下去了,“忠叔,我暂时还没想过这些。”
忠叔不赞同,“将军,您都快到而立之年了,还不娶妻是打算断了罗家的香火吗?”
罗越无奈放下汤碗,“忠叔,我答应你好好想想,成了吧?”
忠叔顿时间忧愁转欢喜,抬着食盘高兴的离去。
不知为什么,忠叔说起娶妻我竟想到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不,我连她面都没见到。“来人。”
“将军。”
“去查一个人,今日大街上带着一个丫头,眼角有红痣,戴着面纱的女子。”
护卫顿时雷在原地,将军这是看上哪家小姐了,忠叔知道还不得高兴的去给老爷夫人,以及罗家的列祖列宗烧香。
“愣着干嘛?”
“啊?是,属下这就去。”
“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忠叔。”罗越不放心的交代一句。
“是。”
寂静的街道,唯有一处热闹非凡,各个容貌不俗的女子穿着清凉的站在楼外招揽客人。
柳巷是都城每个女人闻之不屑,男人们渴望的消金窟,红粉窟。
柳巷的花楼尤以千姿楼和芬芳楼最出名,尤其是千姿楼的绯辞姑娘,那可是个千金都不得见一面的美人儿。
绯辞才情不输大家精心培养的女儿,容貌更是仙人之姿,去千姿楼的男人很多想着与这个姑娘偶遇,却没几个想着与她露水情缘。
缘由是绯辞刚开始出现在众人面前没多久,就有一个大人物一一‘警告’过对绯辞有龌龊想法的男人。
时间一久,柳巷的常客都知道绯辞姑娘卖艺不卖身,是柳巷真正的清倌,也没多少人有那个熊心豹子胆试图染指这位淤泥中独立于世的花朵。
千姿楼里,绯辞换上今日要上台的杏色长裙,披上披帛,自己描了描眉,涂上口脂就倚窗看着洁白的月光。
冷清的绯辞眼里罕见的染上迷茫。
听妈妈说,我是她从千姿楼外捡到的,既如此,我的父母就没有抛弃我,可他们在哪儿呢,这些年可有寻我,亦或是,他们早就找到我了,知道我在花楼里长大,就不想要我,嫌弃我!
可我是干净的,我也不想在花楼长大,也想做清白人家的女儿,哪怕吃糠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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