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炎眼睛亮了亮,她总是让人心悦又不敢靠近的。
“绯辞姑娘的琵琶又有所精进了。”
绯辞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所有的乐器技艺,其中属琵琶最为喜爱,孟炎这马匹算是拍到点上了,“孟公子是最有发言权的。”
“我请到宁大家与姑娘探讨琵琶,姑娘可能给我这个面子与你一同前往。”孟炎小心的说道。
绯辞满眼的惊喜,宁大家的琵琶弹得极好,手技更是高超,崔妈妈也联系过她多回,可无一不被拒绝,“公子说笑了,宁大家很是难请,公子有心了,不知明日公子和宁大家有空否?”
孟炎压下心中的雀跃,很是压抑的回答,“有空的,绯辞姑娘什么时候方便都可以。”
绯辞屈了屈膝,“既如此,多谢公子了。”
“绯辞姑娘言重了。”孟炎躲开她的礼,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个做工精细的锦盒,小心的打量她,“姑娘看看这支步摇,可喜欢?”
绯辞看着锦盒里静静躺着的那支坠着红玛瑙的银步摇,本想拒绝,可孟炎明里暗里为她解决了许多麻烦,她不是不知道,如今更是给了宁大家这个惊喜。
“多谢孟公子了。”
“不用谢,你若喜欢,下次我给你带更好的。”
孟炎欣喜的将锦盒盖好,然后递给杏儿,这个行为,让绯辞对他的好感又增了两分。
“姑娘赶紧回去休息吧。”
绯辞对他的体贴很感激,微微点了点头就离开。
孟炎没有了在绯辞面前的傻样,换脸很是娴熟,找到崔妈妈,扯下玉带上挂着的荷包,抽出一张银票递到她面前,“我见绯辞姑娘神情有些萎靡,还有劳妈妈多加照顾了,近些天就不要让她上台演奏,什么燕窝之类的补品每日一碗,我会让人送来。”
崔妈妈双手接过银票,看清面额时笑得眯眼,“公子放心,绯辞这几日都没有安排。”
孟炎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
一上马车喜子就严肃的禀告,“公子,奴查到有人在查绯辞姑娘。”
孟炎神情冷峻,“可查到是谁?”
孟炎呡了呡嘴,“继续查,还有,既然那人难缠,就多让他走些弯路,当然,也不要放弃追查到底是谁在查绯辞姑娘。”
“是。”
孟炎刚踏进自己的院子,就有不速之客到访。
“哟,二弟这是打哪儿来啊!”孟磊语气阴阳怪气的,一双利眼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
孟炎不想理这白痴,轻轻甩袖,“大哥还是莫要来我这儿,被夫人知道了,又是一顿训斥。”
孟磊行事鲁莽,不计后果,被双亲训斥是常事,有时还会被孟丞相请家法。
“你……”孟磊阴鹜的看着他,冷哼“你个野种自是没有人关心。”
孟炎不怒反笑,“野种?”
在孟磊外强中干的表情中缓缓开口,“有本事你把这两个字当着父亲的面说一遍。”
孟磊气极,每次他与这野种交锋都占不了好处,父亲对他又护得紧,不过是个外室子罢了。
“我不与你计较。”
孟炎冷笑,转着左手大指上戴着的玉扳指,“我却是要与大哥计较一二的。”
“喜子,去正房看看父亲回来没有,若回来了,便告诉他,我有事寻他。”
喜子不喜的看了孟磊一眼,麻利的离开,“是。”
大夫人对公子可从来没心软过,虽然公子没吃什么大亏,但也该让大公子在相爷手中吃吃亏了。
孟磊看着喜子离开,咬了咬牙,今天就不该来找这野种的晦气,又少不了一顿打了。
“快及冠的人了,出了事就会找庇护,有本事跟我打一场。”
孟炎不动如山,嘴角含笑,“大哥说笑了,别说我要及冠了,就算已经及冠了,父亲愿意护着我一天,我也是能找庇护的。”
孟磊气急了,本就脑筋转的不够快,现如今更是被他那句‘父亲愿意护我’给激得怒上心头,我是嫡长子,又有职位在身,可父亲为什么处处都护着这上不了台面的外室子。
“至于大哥说的外室子我却是不敢苟同的,在我进府的那日起,我就是夫人名下的二子。”
孟磊想到自己偷偷看到父亲逼迫自己母亲认下这个外室子的全过程,对他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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