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皇帝一行人赶到太孙殿的时候,就看的满头珠翠的贵妃被挡在门外,满脸焦急。
“陛下,您来了,清然被太孙抓起来了。”
皇帝气场低沉,“高松,让人闯进去,一定要保住清然公主性命。”
“是。”
临王扶着贵妃,一脸的担心与焦急,可太孙殿是皇帝下令重修过的,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
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逼宫造反,这宫殿能让他多抵挡一会儿,撑到援军到,如今皇帝自己尝到了这滋味。
高松为难的看了看皇帝,毕竟这宫殿的修缮他也是知情的。
皇帝正犹豫要不要暴露太孙殿的密道,那是给他最后的退路,若太孙殿守不住或是没粮食了,那密道可就起大用了,还没等他决定,大门就被打开了。
喜子探了探头,“陛下,我家太孙妃醒了,她特命奴将清然公主送出来。”
皇帝瞥了一眼委屈的清然,有些讶异她身上只有一些轻伤,“太孙呢。”
喜子想到自家主子那傻样,扯了扯嘴角不语。
皇帝带着高松就闯了进去,罗越不知出自什么心理也跟着进去了。
喜子对这一幕视若无睹,对贵妃母子三人行了礼,“我们家太孙妃说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她不追究清然公主闯私宅对她行凶一事,还望贵妃和临王也莫追究太孙绑清然公主一事。”
贵妃瞪了一眼胡闹的女儿,笑着回道,“此事是清然的错,本宫改日领她来跟太孙妃赔礼。”
喜子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行了一礼便转身进去了。
“母妃,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临王咬牙切齿的,扳倒第五炎那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了,真让人不爽。
贵妃也是满脸阴沉,“还能怎么样,她可是被清然打得下不了床,就算言官知道,也不会参第五炎一本。”
“虽然清然辈分高,可别忘了,天地君亲师,君为先,亲为后,真要追究起来,清然少不得落一个行刺未来国母的罪名,第五炎最多就是禁足。”
贵妃瞥了一双儿女一眼,不由得头疼,这两个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像我,永远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
第五炎守在绯辞床边,巴巴的看着她,看到她双手都缠满了绷带,又忍不住念叨,“你干嘛要放过她,我们处置她是天经地义的事,老头子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门外偷听的某位老头子心梗,这臭小子,真是白疼了,皇祖父都不会喊了。
绯辞虚弱的笑了笑,“如果你真的处置了她,虽然短期内陛下不会说什么,可时间长了呢。”
“毕竟清然公主是陛下的老来女,自然爱若珍宝,眼下是她有错在先,陛下虽不会说什么,可心里终究会有一个疙瘩,如果有心人不断的在他面前提起清然公主,他还会不在意吗?”
“还有,殿下一定要记得一句话,君心难测!”
本来还以为孙媳妇懂事的老皇帝更心塞了。
第五炎别扭极了,“可你不就白受罪了,还说什么扯清了,扯得清吗,你伤得那么重。”
绯辞笑了笑,“殿下,有句话叫做人言可畏。”
“你是说,可以利用民间流言让老头子处罚第五清然。”第五炎眼睛亮了亮。
绯辞不肯定也不否定,“今日殿下抱着我从小院出来那么多人看到,还大脑了启元殿,不需要殿下插手,明日早朝朝堂上一定会吵翻天。”
老皇帝眼神复杂。
第五炎犹豫,“若是那些言官被贵妃收买,对此事闭口不言呢?”
老皇帝也想知道她怎么解决。
“若真的一个出头的人都没有,陛下不会怀疑吗,言官都能被贵妃收买,还有什么是贵妃做不到的,你想想,为君者会让一个如此厉害的女人安稳的留在世间吗?”
老皇帝听到她的解释,不得不说,自己真的会一杯毒酒送走贵妃。
“那我就什么都不用做?”第五炎有些不高兴。
绯辞安抚的摸了摸他散下来的头发,“不用,殿下是储君,只需要一身清白,双手干净的从陛下手中接下这万里盛世即可。”
第五炎久久不语,满心满眼都是她,我已经做不到一身清白,双手干净了。
老皇帝沉默着离开,终究是朕小看炎儿这位太孙妃了,也好,她能约束住炎儿就是我朝之福,炎儿之福。
自朕见到炎儿的第一面开始,我就觉得炎儿隐藏的戾气太重,今日在启元殿他是对临王动了杀意的,所以在听到他提着剑离开,就怕他杀了清然,从而身染污名。
“高松,传令钦天监选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礼部放下手中所有事,先准备太孙大婚。”
“是。”
第二天早朝,老皇帝看着殿中吵得火热的两派人,叹了口气,还真被炎儿媳妇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