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山空气清新,景色怡人,这几年国家大力开发基础建设,所以交通也很便利。这些地产商的眼光果然是毒辣!
“看,那儿围着一堆人的地方就是我们搞破坏的地方。”小孩就是小孩。“搞破坏”是贬义词啊,孩子!只能用在敌人身上。咱们这叫“正当防卫”“保卫家园”,懂吗?
“走,瞧瞧去。”我拿出当老大的气势,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孙总,您就放宽心。有我黄四郎在,什么妖魔鬼怪都让它灰飞烟灭。”哎哟---熟人呐!正找你呢,孙子!
“没错没错。我们黄大仙出马,一个顶俩。你就放宽心吧。”嘿--这只贱鸟也在。正好一锅端!
“快看快看,那只鸟话说得多溜。神鸟啊!看样子这个黄大仙真有点本事。”周围一群人唧唧咋咋地围成一圈看着热闹。
“怎么黄叔跑来干这事?”女儿不了解黄四郎,自然是有些大惊小怪。
“白石,小离,你们快让咱们的人先离开。”我还没见识过黄四郎的真本事,所以不敢轻易让那些旧部们冒险。
“无防无防。你们先不要露面。待我会一会黄精怪。”话音刚灭,磐石就从我身边消失了。
“他们这是要干吗?”女儿手指抬着一个大桶的两个大汉。
“哼--老套路了,鸡血狗血呗。”白石不屑地一撇嘴。
“不会这么简单,黄四郎不是一般人。不过”我附在白石耳边一通嘱咐。白石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离开了。
“小离,你躲远点。”这种事我本不想让女儿掺和,又怕她生气才让她跟着。
“哎呀--”就见刚才抬桶的两个大汉摇摇晃晃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咣当--哗啦--”一桶粘稠黑红的液体全泼洒在众人脚下。
“真他娘恶心!”众人一哄而散,退得老远。
“你俩咋回事?好不容易寻来一桶鸡血狗血,就这么被你俩给糟蹋了。”瘦得像个猴子似的孙总冲上去对着前面的大汉就是一耳光。这家伙让我想起妻子的上司,都姓孙,一对混蛋。
“没事没事,一样能用。”黄四郎拉开孙总,从怀里抓出一大把黄色纸符丢到了地上的血里,口中念念有词。
“起--”黄四郎大喊一声。就见那些黄色纸符像是活了一般“嗖嗖”地蹦了起来。黄四郎手往出事地点一指。纸符像是一群服从命令的士兵“唰唰”地朝目的地飞去,落在那一片出事的沼泽里。
“啪啪啪啪--”沼泽里一片炸响,没一会儿功夫就冒出一片死鱼。
“好--不愧是半仙。”围观的人一片叫好声。
“哇--哇--”叫好声还未停下,怪叫声接连响起。只见那些浮起的死鱼又像活了一样“嗖嗖”飞了起来,“啪啪”打在围观人的身上。黄四郎和那位孙总更是被死鱼打得抱头逃窜。我知道这是磐石干的,心里直乐。这位大仙看着一本正经,也会干这种不着调的事。
“孙总,对不起啊。没想到这里的妖怪还有些道行,是我小看了它们。”黄四郎把袖子一挽,从怀里又摸出一张更大的纸符丢在血里,手再次朝沼泽地一指。那张纸符“嗖”地飞了起来。只是没想到的是,平地起狂风。一阵巨风吹过,纸符调转了方向“啪-”的一下直接糊在了孙总的脸上。
“啊---”孙总妖媚的惨叫声传遍四方。
“额---”黄四郎瞠目结舌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心思一动隐了身形移到黄四郎的身边,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噗--”一股色泽明显的气体从黄四郎的屁股喷出。幸亏我提前有了准备早已闪出受害范围。
“哎呀妈呀,臭死了。咳咳咳”围观的人群四散奔逃。
“哈哈哈”磐石抱着肚子一副难受的表情。白石和女儿两个由于与黄四郎有些交情,想笑又觉得不近人情,憋得一大一小两张脸像是从中间整齐劈开的压砂瓜和麒麟瓜。
“你--你给我等着,你个骗子!”孙总被手下搀扶着落荒而逃。
“主人,快逃啊!是青目大王来啦!呃--”那只贱鸟以为飞的高就安全。我眼都没眨一下就把它捏在了手里。
“好你个青目怪,原来是你在害我。”黄四郎可能是被我踢狠了,捂着屁股撑着腰。
“我害你?你知道你捉的妖怪是谁吗?那是我前世的一帮兄弟姐妹。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个窝。你还跑来助纣为虐。你说你该不该被踢?说实话,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我还算是脚下留情了,否则,现在你大概在山后哪个犄角旮旯睡大觉呢!”我指着黄四郎的鼻子恨不得再给他两巴掌。
“我又不知道是你那帮虾兵蟹将。这能怪我吗?你就不会悄悄地提醒我一下嘛。”黄四郎委屈地像是受了覆盆之冤。
“你先别在这儿喊冤。我问你,我身边的那位美女--你说是槐花仙子我前世的妻子那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这儿了。信不信由你。”我揉了揉手腕,一副准备揍他的架势。
“她不是槐花仙子的事我真地不知道。”嘿--这都不打自招了,还不知道?
“我有说她不是槐花仙子了吗?我看你是不吃点苦头不行了呀!”我抓住他的衣服前襟把他拎了起来,另外一只手一使劲,那只贱鸟立刻两只翅膀扑棱了几下,爪爪一伸,脑袋一歪不动了。
“不要啊!我说我说。你快放了小悟。”看样子黄四郎对这只贱鸟还蛮有感情,见我下了狠手眼里竟真地流出了眼泪。
“你说,如果还敢骗我,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脾气。”我手略微松了松。那只贱鸟却一动也不动。不会吧!看它平时那副贱样,应该不会这么短命才对?
“小悟!你害死了小悟。我跟你拼了!”黄四郎伸出双手挠向我的脸,狰狞的面孔着实吓了我一跳。我手往外一送,赶紧把他和那只贱鸟都扔了出去。
“小悟。咱们回家。哈哈哈。”黄四郎抚摸着那只贱鸟的小脑袋,忽然发出一阵狂笑。我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吓得往后一跳。
“哈哈哈,被骗了吧。拜拜--”那只贱鸟一抖翅膀和黄四郎消失得无影无踪。唉--我咋就忘了这两位是戏精呢!
“大仙,刚才为何不阻止他们?”我把心中的郁闷通通发泄向磐石。以他的修为是不可能让他们跑掉的。难道他是故意的?
“既然你已猜到我的用意,这个问题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回答?”磐石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暂时放下心来。
“爸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叔叔为什么要逃走?”女儿和白石都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这事目前我也只是猜测,还未搞清楚他的真实目的。咱们先安抚好以前的旧部再说这事。”我见周围已没有别人,带着女儿他们三人隐没于沼泽中。
“大王啊,你终于回来啦!”以前的旧部见了我那个激动啊!个个都把珍藏的好东西拿出来给我,真是令我热血沸腾倍加感动!可惜的是我一个也叫不上名字,只能笼统地以“你好”来代替。聚拢在这片沼泽的旧部大大小小加起来一共有三十人,刚好一个排的兵力。最小的与女儿年纪差不多,最老的也比我小个一千多岁。无论男女,看着都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模样。我不由在心里长吁一口气。谁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看看咱这批以前的手下,任何一个放在现在的特种部队那都是拔尖的角色呀!
“来来来,干一杯。”
“好好好,只要大家都好那就好。”当天夜里,看似表面平静一团漆黑的沼泽地里,谁也想不到在它下面几十米深的地方正在举行着狂欢派对。大家喝酒唱歌互诉衷情,忆起当年在阴阳湖的岁月更是泪水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