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儿,快把那个金光咒弄到手。”我爹嚷嚷道。
“现在这样我咋弄呀?”我瞅着钱老四将那个耳环塞进了怀里,觉得现在出手肯定会被他察觉。
“他现在只顾着收拾这个小光头,哪儿会注意到你。快动手!”我爹叫道。
我琢磨了一下,化作一股风钻进了钱老四的怀里。钱老四还真没发觉。我用一根手指一勾那个耳环,又从钱老四的怀里飞了出去。
“小箩呀,你忍着点。娘得把你的肚子刨开瞧瞧里面是不是有啥不好的东西。”钱老四从腰里拔出一把尖刀。
“娘,我要死了。你快点!”小光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扑---”的一声,钱老四手起刀落,将小光头的肚子刨了开来。血喷得到处都是。
“娘--”小光头嘴里叫了一声,眼光一暗,头往起一撑,没了动静。
眨眼间,地上出现一只被刨膛的老鼠。不过,这只老鼠比起箩主大娘可小多了。
“哼!我让你以前总欺负我。呸!”钱老四对着那只死老鼠吐了一口口水。
“这小子还真是变态呀!”我爹又忍不住了。
“大叔,你能不能把嘴闭严呀!”天丝帕埋怨着我爹。
“就是!大叔,我们正看得带劲呢。”摇椅附和着天丝帕。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我爹说道。
钱老四又拿出一个袋子,将地上的老鼠包起来也塞进了刚才那个小格里。弄完后,钱老四又从怀里拿出一小袋东西撒在了那些黑血上。大厅里立刻又变得香气扑鼻。
“这小子身上装着多少好东西呀!”我爹这嘴也太容易张了!
“大叔---”天丝帕的声音紧跟着就响了起来。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闭嘴闭嘴。”我爹说道。
“长腿!长腿!”钱老四把大厅里收拾干净后,走到通道里喊道。
“箩主,咋了?是不是小箩跟你闹脾气了?”长腿边往钱老四跟前走边问道。
“小箩我已经让他去休息了。你快去把白箩给我喊来。我有事找她。”钱老四说道。
“是,我这就去找小姐过来。”长腿一听钱老四让他找白箩,两眼立刻闪起了光芒,对着钱老四点了点头,转身往通道外就跑。
“呵呵,你可跑快点呀!这越快你俩死得就越早。”钱老四望着长腿的背影,脸上露出一副阴森的笑容。
“啧啧啧,这小子太狠了!”这回这声音好像不是我爹发出的。
“俊男!”天丝帕还真是公平,立刻吼了一声。
“额---我把嘴用帕子绑住。”摇椅倒是挺自觉的。
“我说爹呀,咱们还得看到啥时候呀?是不是连人家睡觉都得看呀?”我对眼前发生的事情真是厌恶到了极点,很想立刻从这儿消失。
“青山爷爷,那边有一把椅子,你累了的话就坐到那把椅子上。”天丝帕说道。
“我不是累。我是觉得这有啥可看的呀!你们为啥对这些东西这么感兴趣呀?”我说道。
“小子,你学着点吧。这只老鼠精身上有很多点是你应该学的。”我爹说道。
“他身上哪点好啊?我还得学他?”我郁闷地说道。
“你瞧瞧人家对敌人是咋做的。这一点就够你喝一壶的了。”我爹说道。
“难道说对敌人只有杀死这一条路可走吗?”我不服地问我爹。
“没错。这世上,只要是你的敌人,一定得想方设法把对方弄死才行。否则,你以后肯定会麻烦不断。”我爹说道。
“大叔说得没错。这对敌人心软就是拿刀抹自个的脖子。”摇椅还真是我爹的铁杆粉丝。咦?这粉丝是个啥呀?我摸了摸脑袋。
“你俩说得也不全对。这邻里之间还有小矛盾呢。照你俩的说法,这世上哪儿还有活人呀!”天丝帕还行,没白活几万岁。
“呵呵,美人,大叔指得敌人可不是你说得这种。大叔说得敌人是跟自个有深仇大恨的人。这完全不是一码事。”没想到摇椅也有反对天丝帕的时候。
“丝丝呀,咱们女人不能跟他们男人聊这些。他们骨子里就喜欢没事找事。这没了仇人,他们心里就不舒服。”白英也加入了辩论行列。
“你看你说的,我们咋就没了仇人心里就不舒服了呢?我们巴不得这天下太平,大家欢欢喜喜地在一起生活。这多好啊!可是偏偏有些人就不想让大家好好生活。比方说那些神仙,还有那个宰相。你说这种人难道不该把他们都灭了吗?”摇椅反驳道。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丝丝呀,这场戏我还是觉得先前那段好看。多感人呐!那个美女老鼠精对那个啥老大还真是一往情深。”白英说道。
“大姐,我跟你一样,也最喜欢那段了。这些男人只知道杀来杀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咋想的。”天丝帕说道。
“唉---这自古红颜多薄命。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这个天地间幸亏有咱们女人存在,才多了一分柔和,否则,还不晓得这天地会变成啥样子。”白英说道。
“呵呵,大姐,你这句话算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们家这位呀,以前不知道有多冒失,幸亏我在他旁边待着,他这才变得体贴懂事了。要我说啊,如果没有咱们女人,他们这些男人肯定个个都活不过二十岁。”天丝帕说道。
“你俩行了。有人来了。继续看戏。”这回轮到我爹来制止天丝帕和白英的女人话题了。
“娘,你喊我啥事呀?我正在忙着让那些人挖通道呢。”白箩扭着腰走了进来,不满地嘟囔着。
“娘是怕你太辛苦了。来来来,这儿有槐树屋里的好菜好酒。你先吃上两口,再喝上一杯酒。这些东西味道好极了。我只尝了几口,没舍得吃,特意给你留着的。”钱老四用筷子扒拉了一下桌上的盘子,将那些菜规整了一下,看着没那么恶心。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洁癖。我咋会吃你吃过的东西呀?我不吃。你觉得好吃你就多吃点。”白箩瞅了一眼桌上的菜,露出一股厌烦的神情。
“呵呵,你这丫头,咋到现在还是这个臭毛病。行行行,这些菜让长腿吃。你喝点这个三千年的陈酿。这酒可是倒在杯子里喝的,剩下的你应该不嫌弃吧?”钱老四一听白箩的话脸色一变,拿起那个洒壶递给白箩。
“娘,今个太阳难道是从西边出来的?你平时可从不主动让我喝酒。是不是有啥好事呀?”白箩瞅了一眼钱老四,接过了酒壶,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来来来,长腿,箩儿不喜欢吃别人剩下的东西,你总不会嫌弃吧?”钱老四将手里的筷子递给了长腿。
“呵呵,谢谢箩主。我哪儿有小姐那么挑剔呀。这槐树屋的菜的确是做得好。既然是箩主赏赐的,我可就不客气了。”长腿接过钱老四手里的筷子,端起桌上的一盘肉吃了起来。
“娘,这酒咋闻着有一股子怪味呀?”白箩又闻了闻壶嘴,面露疑色地问道。
“你这孩子,这可是三千年的陈酿,当然跟平时咱们喝得酒不一样了。你不想喝算了。我留着慢慢喝。”钱老四装着生气的样子朝白箩伸出了手。
“三千年的陈酿我还真没喝过。我尝尝。”白箩一见钱老四伸手,赶紧端起酒过朝嘴里倒了起来。
“呵呵,箩主,这些菜就是好吃。”长腿把一盘子的肉吃了个精光,又伸手去拿桌上的另一盘菜。
“咋样?箩儿,这酒的味道还好吧?”钱老四问白箩。
“还行,不过这里头真地有一股子怪味。这种味道有点像啥来着?”白箩又朝嘴里倒了一口酒,边品边说道。
“像啥?这不就是三千年陈酿的味道嘛。”钱四老说道。
“不对,娘,你刚才喝了多少这种酒?”白箩把酒壶往桌上一放,盯着钱老四问道。
“我喝了三大杯。咋了?你觉得这酒有啥问题?”钱老四的手开始朝腰上伸去。
“我觉得这酒里像是有一股子尿骚的味道。”白箩说道。
“呸呸呸,你这孩子咋这样?不想喝就直说好了。我是见这三千年的陈酿世上难得,才特意让长腿把你喊回来让你尝尝。你竟然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来,把酒给我。”钱老四一听白箩的话,伸到腰里的手又拿了回来。
“呵呵,娘,我喝。谢谢你这么惦记着我。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呢。”白箩端起酒壶“咕咚咕咚”像是喝水一样,把半壶酒喝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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