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个臭丫头,我跟你拼了!”钱老四一抹脸,大叫了一声,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把尖刀对着白箩就刺。
“娘,你这是干啥呀?你咋能随便动刀子呢?你可是九箩洞的箩主。刀子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乱动。”白箩边晃着身子边用手里那层箩主大娘的皮挡住了钱老四的尖刀。
“扑--”的一声,钱老四手里的尖刀没入了箩主大娘的那层皮里。
“娘,来,我给你把这身衣裳套到你身上。”白箩一翻手腕,钱老四手里的尖刀跟那层皮一起飞到了半空中。白箩两手一捏钱老四的肩膀。“嘎嘣-”一声,钱老四的两只手臂立刻脱了臼。
“嗷!”钱老四惨叫一声,眼一翻晕了过去。
“唉哟--娘啊,你咋这么不经抓呀!你是不是嫌我不听你的话呀?呵呵,娘,你现在的样子也太丑了。不行,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娘,你得陪着我。”白箩边笑边将钱老四抱在了怀里,往椅子里一坐,不断摇晃着钱老四的身体。
“大叔,你说这个女人是在装傻还是真喝多了?”摇椅问我爹。
“我也瞧不出来。看她刚才的样子像是酒量还行啊。应该不是喝多了。我估计可能是被刺激到了。刚才被他吞了的那个男人一定是她喜欢的人。这女人如果被刺激到了,可能会六亲不认。”我爹说道。
“爹呀,咱们是不是该离开这儿了。咱们再不上去,我瞅着上面可要死不少人了。”我抬头瞅了一眼上面,发现许多嘴里吐着血身穿官服的人被一群用白布捂着鼻子的官兵关在了皇宫里的一个大院子里。那些人伸着手不停地呼喊着啥。
“急啥呀!没事,那些当官的平时做了太多的坏事,死有余辜。别管他们。”我爹说道。
“可是那些染上瘟毒的百姓总得救吧。”我爹说道。
“没事,这年头能吃上肉的都是有钱人。让他们多难受一会儿。这肉吃得越多就证明他家越有钱。这钱多的人家没几人是干净的,死就死了吧。一般的百姓谁家有钱买肉吃呀。”我爹说道。
“对对对,没错。青山爷爷。这场戏看得可太带劲了!这结局不看的话,我会睡不着觉的。”摇椅说道。
“好吧好吧,继续看戏。”我觉得我爹说得像是有点道理。其实现在我也想知道白箩和钱老四最后到底谁是胜利的一方。
“来,娘,你不是说这槐树屋的菜好吃嘛。我来喂你吃。”白箩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钱老四的脑袋,一手拿着筷子夹起桌上剩下的菜往钱老四嘴边递。
“啊--”钱老四刚好疼得一张嘴,一口菜立刻被塞进了嘴里。
“娘,好不好吃呀?我再给你夹一筷子。”白箩又夹了一筷子菜往钱老四嘴边送。
“噢,不要啊!”钱老四一抬头,咽下了嘴里的菜,眼一睁看见嘴边的东西立刻扭动起来,摆着脑袋想从白箩的手里挣脱出来。
“娘,你不是说这菜好吃嘛。你咋不吃呀?乖,娘,快点吃。”白箩扶着钱老四脑袋的那只手一捏钱老四的脖子。钱老四立刻嘴张着,一动也不动,只剩下两只眼珠不停地眨着,露出一股绝望的神情。
我瞅着白箩又往钱老四嘴里塞了几口菜,寻思着这钱老四肯定是玩完了,不由对白箩是刮目相看。这个女人狠起来还真是让人头皮发麻!
“这才对嘛!娘,你看你现在这样多好啊。来把这些都吃光。”白箩把钱老四往椅子上一摁,起身端起盘子,将盘子里的菜全都扒拉进了钱老四的嘴里。钱老四像是吓傻了一样,张着嘴一个劲往下咽着菜,竟然没有反抗?
“箩儿呀,娘这样做你是不是满意了?”钱老四吞下嘴里的菜后突然开口说话了。
“娘,看你说的。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白箩瞟了一眼钱老四,转身捡起了地上的那张皮。
“箩儿,那张皮我用了多年,现在被你扯烂了。你说,你该咋赔我呀?”钱老四幽幽地望着白箩说道。
“娘,这张皮破了,不如我再给你弄张新的吧。你说,我这张皮咋样?”白箩瞅了瞅手里的那张皮,又随手丢到了地上,对着钱老四嫣然一笑说道。
“呵呵,如果你真有心,就把你这张皮给娘吧。”钱老四的嘴角开始流出黑血,不过,他却毫不在意。
“行。”白箩一弯腰,从地下拾起那把尖刀,用刀尖一挑胸前的衣扣,身上的衣服立刻敞开。
“不错不错。箩儿呀,你这身皮看着还真不错。”钱老四望着白箩,嘴角挂着一溜黑血。
“娘,你可看好喽。”白箩拿着尖刀对着胸口轻轻一划,一抹血印子立刻从雪白的胸口处渗了出来。
“哎哟--这个女人还真狠呐!”摇椅发出一声感叹。
“这个女人有问题。我估计她身上的这张皮不是她的。”我爹说道。
“啊?”摇椅问道。
“你往下看就知道了。”我爹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箩用刀从胸口不断往下划,一直划到肚脐眼的位置。“咣当--”尖刀从白箩的手里掉到了地上。“刺啦--”一声。一片血光四散开来。
“大叔,这瞧着不像呀?”摇椅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有一种伪装术,可是能让别人的皮长在自个的身上。我瞧着这个女人好像就是那样。”我爹答道。
“哈哈哈哈,箩儿果然好手段。竟然瞒了娘这么久。”钱老四一看白箩,拍着手大笑道。
“娘,你想不想看看我的本来面貌呀?”白箩冲钱老四抛了个媚眼,说道。
“本来面貌?好好好,箩儿,你快把这层皮脱下来让娘瞧瞧你的本来面貌。”钱老四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却有些力不从心,“哐当”一下从坐回到椅子上。
“娘,你看。其实我长得很丑的。”白箩边说边将身上的那层皮从脑袋上扒了下来。“噌”地一道白光闪过。一个浑身白毛的老鼠从那张皮里窜了出来。
“原来箩儿长得是这个样子呀。佩服佩服。想我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没白活一场了。哈哈哈哈,那个臭婆娘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她的女儿早就被人扒了皮。他们这一家子还真是让人同情呐!哈哈哈哈”钱老四说着说着,大笑了几声,脑袋一歪,嘴里涌出一股黑血,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呸!你个钱老四竟敢骗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不过,我还得感谢你帮我达成心愿。这张皮我可是想了很久了。呵呵”白箩对着钱老四吐了一口口水,转身从地上捡起箩主大娘的那张皮,抖了抖。
“刷---”那只白毛老鼠从我的眼前消失不见了。那位箩主大娘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恶!”眼前的箩主大娘打了一个饱嗝,抬手摸了摸自个的脖子。指尖上一亮,一片红光从指尖冒了出来,对着脖子上的裂缝扫了一下。一个完整的箩主大娘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啧啧啧,真是长了见识了。原来这些老鼠还会这一套呀!”摇椅惊叹道。
“这也是逼出来的。这些老鼠精法力不够,只能通过各种手段来达到目的。这种借皮术并不是只有这些老鼠精会用。许多法力弱的东西身上往往藏着一两张其他样貌的皮。”我爹说道。
“爹,咱们还继续往下看吗?”我问我爹。
“看,咋能不看呢?这只白毛老鼠精不只法力超群,而且胆识过人。咱们再瞧瞧她想干啥?”我爹说道。
我跟我爹说话间,只见箩主大娘一张大嘴把钱老四又吞进了肚子里。她在大厅里转了一圈,走到那个藏有箩主大娘和小光头尸体的格子跟前,一把将格子拉开,“呵呵”笑了两声,大嘴一张,又将格子里的两具尸体吞进了肚子里。
“爹呀,这个白毛老鼠咋这么能吃呀?”我瞅着眼前的箩主大娘,肚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奇地问我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白毛老鼠精肚子里还装着啥怪物。她吞进去的东西被她肚子里的怪物吃了。”我爹说道。
“大叔,你这样说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如果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怪物,按理说她现在最起码应该像个孕妇才对。你瞧她苗条的腰,那个怪物藏在哪儿呀?”摇椅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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