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青山一叫我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不由自主对着青山一挥手。
“嘎嘣”一声,青山身上的雪球裂开了。
“青山,你没事吧?”我听了那声脆响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跑到青山身边,一把抱住了那个大雪球,闭着两眼不断祈祷着,生怕万一它成了两半,青山也跟着玩完。
“爷爷,你干啥呀?咋还掉眼泪了?”青山抬手摸了摸我的两眼说道。
“咦?你没事了?”我睁眼一瞧怀里的青山,身上干干净净,一点雪渣滓都没有。
“老伯,你刚才不是说雪团不能碰吗?为啥青山一点事都没有?”我奇怪地问道。
“额--这是啥情况?为啥你能解开这雪眼团?”天魔商君惊奇地问道。
“啥雪眼团,不就是个雪团嘛。”我听了天魔商君的话,气得对着旁边几个雪团一挥衣袖。
“你小心着点!我真没骗你!”天魔商君大叫道。
“啪啪啪”我爹他们身上的雪团全都裂了开来。
“你说你,咋就不早点帮我们把它弄开,害我遭了那么大的罪。”我爹捂着屁股埋怨着我。
“这可不能怪霸儿。刚才那位老弟不是说了嘛,这个叫雪眼团,不能随便乱碰。”白勋说道。
“啥不能乱碰?霸儿刚才不是一挥手就弄开了嘛!”我爹说道。
“这可能跟霸儿的无色法力有关。如果是别人弄,怕是咱们都活不成。”白勋说道。
“真有那么回事?”我爹有点一相信。
“我骗你们干啥?以前我跟魔帝来的时候,有几个天兵就是那样被弄死的。”天魔商君赶紧替自个辩解道。
“老伯,我咋觉得你是故意在整我们呢?”摇椅气哼哼地说道。
“这人命关天,我会为了先前的不快拿你们的命来开玩笑?”天魔商君像是也生气了。
“好了好了,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别再争执了。”白勋摆了摆手说道。
“唉哟--我下回再也不参和进来了。这刚开始还挺好玩的,后来想停也停不下来,又累又冻。刚才我都被冻木了。”天丝帕一边哼哼着一边揉着两条腿。
“是啊!我也不再凑热闹了。看样子这干啥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白英一脸的雪水,头发紧贴头皮,看着格外奇怪。
“娘,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这玩就应该玩到精疲力竭才对。是不是呀青山?”白秀好像还挺乐观的。
“呵呵,姑姑,看来你比我还爱玩。”青山笑着说道。
“爷爷,快看!那下面像是炸锅啦!”小白突然叫了起来。
我低头一瞧,只见雪眼里像是炒豆子一样,“噼噼啪啪”响个不停,雪花也变成一块块的冰坨子,朝着四面八方迸射而出。
“难道雪眼里出事了?”天魔商君说道。
“霸儿快下去瞧瞧。”我爹说道。
“咱们快进戒指里,这外面似乎更冷了!”白勋叫道。
我赶紧一抬手。众人全都飞进了戒指里。
“主人,你真想下去看看?”乌龙刹缩头缩脑地问我。
“难道你还怕了不成?”我瞥了一眼乌龙刹。
“这雪眼天生与我相克。我可不想被冻成冰坨子。”乌龙刹扭了扭脖子说道。
“那你也到戒指里去待着吧。”我边说边将乌龙刹从腰间拽了出来。
“谢谢主人关照。”乌龙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钻入了戒指里。
“哈哈,你不行了我来。刚才我和中通睡觉,你们也不知道喊我俩一声。”春风说道。
“对对对,你小子可记住,千万不要动你左边的翅膀。你左边翅膀下面跟雪眼一样,冻死个人。你只要动动右边的翅膀就行了。”白勋说道。
“老伯,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这两只翅膀只能一块儿扇。你见哪儿鸟是用一只翅膀飞行的?”春风不解地说道。
“可是你左边翅膀一扇,那不是火上浇油嘛!”白勋说道。
“你就放心吧。看我的。”春风边说边从戒指里窜了出来。
“主人,快到我的背上来。”春风边说边化出原形。
我轻轻一点脚尖,落在了春风的背上。
“呦吼---”春风大叫一声,朝着雪眼飞去。两只翅膀一张一盒,只见雪眼一会儿冒水,一会儿又冻成一个冰疙瘩。
“是谁在这儿捣乱?不想活了!”一个声音从雪眼下方传来。
我定睛一瞧,只见一位浑身雪白的影子从峰下飞了上来。
“霸儿,你先带着春风一块隐身瞧瞧。”我爹说道。
我赶紧手往春风背上一按,将他甩进了戒指里。
“快快快,把你的翅膀收喽!这又冷又热还真是让人难适应啊!”摇椅大叫道。
“咦?这是咋回事?为何这雪眼来回变幻?”那个雪白的影子飞到雪眼处,围着雪眼转了几圈停了下来。
我一看来人,发现是一位通身白得瘆人的男子。这位男子整张脸也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煞白无比,连头发也白得发亮。
“这位应该是雪源峰上的雪莲仙人。”天魔商君说道。
“这人有啥本事呀?”我爹问道。
“他呀,化冰为箭,捏冰成人,催冰成盾,坚固无比。”天魔商君说道。
“你们当时来的时候跟他们交过手没有?”白勋问道。
“我们来时人家根本懒得理我们。魔帝原本就想跟人家修好,也没敢轻举妄动。”天魔商君答道。
“那你咋知道他会化冰为箭捏冰成人的?”小白问道。
“人家虽然懒得理我们,可还是露了一手让我们瞧。魔帝就是因为看了人家的本事才赶紧带着我们溜了。”天魔商君答道。
“切--我还以为魔帝多利害呢!原来是个孬种。”摇椅轻蔑地说道。
“你懂啥呀?魔帝是不想破坏这天地之间的平衡,才放低姿态,不愿惹他们的。”天魔商君说道。
“其实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不去人间闹腾,倒也没啥问题。”我爹说道。
“呵呵,没想到老弟也有这般见识!”天魔商君笑着夸我爹。
“这叫啥见识呀!这天地间只要大家都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肯定会相安无事。为啥会出事?还不是有些人不安于现状,非得抢别人手里的东西,这才将这天地间弄得乱七八糟。”我爹说道。
“可是太爷爷,这天地间的分配本就不公平。凭啥有的人就得守在贫瘠的地地上受苦挨饿?而有的人却能坐享其成,吃老天给的老本?”青山说道。
“额--这个问题嘛,让你商君太爷爷来回答。”我爹直接将问题推给了天魔商君。
“呵呵,老弟呀,你这样做未免太不厚道了。这个问题可是一个马蜂窝,谁沾谁倒霉。”天魔商君笑着说道。
“老哥你就不必谦虚了。你陪在魔帝身边多年,应该早就对这个问题探究过无数回,解青山的疑惑应该没啥难度吧!”我爹说道。
“你说的也对。我糊弄小孩子最在行。青山,你听好喽。这天地循环,有好有坏。人们的生活自然是有所不同。你看着有人坐享其成,其实他们也是在受苦,他们受得啥苦?心魔之苦。这些人虽无生活之忧,但是,他们却会经常被自己的心思所困扰,活得反而并不快活。你看着有的人整日为了生活到处奔波,可他们却无心苦之忧,无非是多遭点身体上的罪罢了。这么看来,老天还是很公平的。”天魔商君说道。
“商君太爷爷,我咋觉得你说的有点不对呢?这心磨之苦由心而生。你咋知道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就没有心魔之忧呢?”青山说道。
“额--这个嘛--”天魔商君一下子卡了壳。
“这有啥难答的呀!那些人连肚子都填不饱,还有啥心思去想别的呀!他们肯定只会想着咋把肚子填饱才对嘛!”我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