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萧桀还端着手中那被小酒,看着他,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
天启帝厉眸子冷眯,却未说什么。他忽然大笑,帝王的笑声也顷刻之间将方才的奇怪的氛围驱散,他阔声道:“既然有骆先生作证,那便说明都是一场误会。既是罗锐伤人在先,战王殿下失手错杀,也是情
有可原。此事既然水落石出,那便,莫要伤了两国和气。”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太监,太监立刻挥了一下手。
天启帝继续说道:“今夜良辰美景,又是贵宾莅临,还莫要辜负才对。”
他话音刚落下,便有舞姬伴随着丝竹之声进入了大殿翩翩起舞。
丝竹之声一响起,方才大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掩盖在这歌舞之下的气氛,依然微妙。
司马烈的视线一直在萧桀这张桌子上,即便中间隔着舞姬,也能明显察觉到他的视线。
但萧桀却丝毫不在意,像是根本不知道似的,一边慢条斯理的为三三剥着水果皮,一边欣赏歌舞。
骆平远远隔着还冲着白三三打招呼,点了点头。
白三三就安静坐在萧桀身边,负责吃。
只是偶尔会抬起头,看司马烈一眼。
司马烈每次和白三三接触到眼神的时候,心中都是莫名有一阵心悸。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被什么盯上了一样。
还有,那个丫头身后的那个戴着面纱的少女。
那眼神更厉,像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莫非,那少女是鲛人。
司马烈心中暗忖。
他现在已经肯定,火烧凤鸣楼以及取走城门死去鲛人尸体的人,就是他们。
却奈何没有证据。
即便是有,如今这种情况下,他也不能做什么。
他握紧了拳头,看似平静的面色下,也掩藏了一丝杀意。
也就在这个时候,天启帝似乎才想起来,夏朝此番前是为和亲一般,也主动问起了夏朝二公主。
段琳听到天启帝提到自己,立刻起身,冲着天启帝颔了颔首,低着头,娇怯笑道:“陛下唤我琳儿便是。”
天启帝鹰隼般的眸子盯在她的身上,听她如是所言,便依了她,勾唇缓缓道:“琳儿,抬起头来让寡人看看。”
帝王之气,威严浑厚,低沉入耳。
可唤她时仿若含着一丝宠溺,听得既让人心中一紧,又让段琳耳根泛红。
好似那声音就在她耳朵边一般。
虞妃漂亮的眸子微敛,好似百无聊赖的玩弄着自己的指甲上的花儿。
段琳抬起头,直视着天启帝。
她娇俏笑道:“琳儿自小也学了点舞,虽今日宾客众多,不知可否让琳儿献一回丑助助兴?”
萧桀眼中浮现出一丝狐疑。
安忠也满是疑惑。
二公主不是哭着喊着不想嫁给天启国君么?
今儿怎么感觉非但没有一点不情愿,相反还主动的很呢?
萧桀虽疑惑,看了一眼段琳之后收回目光倒也没说什么。
白三三却摇了摇头,软声软气感慨:“女人,都是善变的。”
她记得,前几日,这个公主,还看子契洗澡来着。
萧桀:“……”
天启帝当然不会拒绝,所以段琳也理所当然的上去献了一番舞。萧桀注意到,虽然天启帝貌似一直在看段琳,但实际上他真正的目光,却是他时不时看向的虞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