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竹接过竹篮,看着顾星沉剪下花枝,提醒道“星沉哥哥,该上课了。”
“嗯。”顾星沉剪下最后一枝,将剪刀也放入竹篮内,轻笑道“走吧。”
回书房后,若愚已经准备好温水。
顾星沉洗了手,坐在书桌前,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将花枝一一插、入盛有清水的花瓶中。
“又是四月了。”顾星沉突然叹道“陆学文府试没过。”
陆青竹“……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逢考必不过,陆学文却依旧不放弃,似乎都魔怔了。
若愚跟着笑道“他写文章不怎么样,但写诗却很是可以。”
陆青竹一时分不清若愚这是说认真的,还是只是嘲讽?
“陆学文屡试不中,时常写些郁郁不得志的诗词,倒还真有人欣赏他。”
陆青竹诧异,看了若愚一看,确定方才那话是讽刺了。
“欣赏他的,该不会是个妙龄少女吧?”
若愚唇角笑意加深“知府千金。”
陆青竹“?”
这就是所谓的狗屎运吗?
所以陆学文上辈子是靠着卖惨娶到了官家千金,得到助力,以此踏上官场的?
“那位知府千金,她正常吗?”
“这位知府千金,她最喜欢看话本子,尤其是那种穷秀才和官家小姐生死不离的话本子。”
陆青竹扶额,还真是预料中的狗血路数。
“所以?”陆青竹不想再听着狗血的过程了,只想知道结果。
若愚道“所以,知府将女儿嫁到外地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位知府未免也太利索了些,一点不拖泥带水啊!”
陆学文已经二十一岁了,过了弱冠之年,不仅娶过妻子,更是接手了原配妻子娘家的所有家财,如今还一事无成。
若他能考中秀才,想要高娶倒还有些可能。
如今只有个童生的名头,从何家得来的钱财也所剩无几,便是商户都不愿再与他结亲了。
“他们已经在着手卖何家的铺子了。”
若愚看着陆青竹,笑道“宅子已经出手了,只怕这几日便会搬回陆家村。”
有陆有田陆有银两家的供养,陆大伯他们在镇上过得倒也不算艰难,只是随着陆学文屡试不中,银钱哗啦啦的花出去,几乎等同于打了水漂。
近一年,陆大伯他们的日子是越发难过了,就是陆有田陆有银也开始不满,他们的儿子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却因为要供养陆学文,至今没有娶亲。
“趾高气扬的离开,却如丧家犬一般再次回来。”陆青竹摇头,“只怕短时间我伯爷爷他们是没脸出门了。”
至于陆三丫。
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