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一位年轻仆人马上接过新骑枪,递给多宾骑士。
现场爆出笑声,原来是皮尔逊的腿脚被马绳缠住。
为了不落马,滑动的躯体死死抱住马肚,但也无法登上去,且越来越往地面垂下,展现怪异姿势。
仆人赶紧上前推挤皮尔逊的臀部,想把他顶上去,同时要避免落马,不然会被判负,弄了一会才成功,笑声也持续一样久。
从眼角盔甲露出的那点光,皮尔逊望到几个年轻小姐正捂着嘴。
太可恨了,盔甲之内他的脸色快速胀红。
“两个白痴,要是有鞭子,我一定打死你们。”
皮尔逊再拉开面甲,公平吐出两口口水给扈从(农奴),左右有份。
这是皮尔逊的奴隶,虽然他行为举止粗鲁,但没人可以指责他。
不过这样一来,一些本来对他有好印象的淑女,好感全消。
裁判等皮尔逊冷静下来宣告双方调整。
展露一波自以为是的威严后,皮尔逊下马让仆人检查马鞍,他没注意到两个扈从的眼神交会。
当仆人说妥当,他深吸口气再度登马,望着对面看上去毫无破绽的多宾,皮尔逊心脏狂抖。
“上帝保佑啊……”
他本来是跟平民进来看热闹的,但被几位骑士言语挤兑后,脑袋发热上台,现在进退不得。
主人席上。
“这位皮尔逊骑士可能与“圣殿骑士团”有关联。”见多识广的卡罗尔,对布兰耳语。
“可能?”
“我二十来岁时,大公派人参加第二次十字军,我也去了,我归属法帝必隆安管辖。当时有位叫法康?邓肯的男爵与我一队,此人也是当时圣殿骑士团的副团长。
这骑士的纹章跟那位法康男爵有些像,也许是近亲或者旁系……那位男爵是个真正的骑士,饮食节制,训练有方。”
布兰明白卡罗尔的话,自己既然要往罗马,那么多熟一些当地贵族人脉是好事。
皮尔逊早上才报名,布兰没注意到,眼下他叫来一个仆人,让仆人去皮尔逊帐蓬附近打听。
约过五分钟,两位比武者回到出发点。
皮尔逊骑士的两位扈从,万分紧张。
第一次的绳索松动,是其中一人有意为之。
刚才重新调整,这位扈从对另一人说,“想想皮尔逊大人怎么对待我们这些农奴的,哪怕是荒年,依然要交足够数额的农作物,还有你妹妹‘初夜权’是怎么被大人跟他的护卫夺走的!”
“初夜权”这话够了,恶苗瞬间滋生,暴君应该要被击杀。
两人心照不宣,马鞍似紧实松,等到动起来,便会完全断裂。
皮尔逊坐上后,转了两圈没有发现异状,裁判随即喊出开始。
两骑重新再来。
布兰的主人席,正好是两骑对撞之中心点,视角极佳,他专注看着。
马驹再次冲出。
“停下!”
又是操控不当,加上马鞍滑落,皮尔逊摇摇晃晃,夹在腋下的长枪与多宾擦撞而过。
这一次幸运之神降临实力更佳的多宾身上,他的长枪都没断裂,就撞到皮尔逊面甲上,将其完美撞落。
“来自巴萨伯国的多宾?罗德尼骑士取胜。”
跟布兰对赌的议员贵族们,准备取钱时,变化突生。
多宾没下马,笑到一半的脸突然死寂,接着手下的骑枪跟木盾滑落,发出一种微弱求救声,身体小幅度前倾,定再马上不动。
刚刚皮尔逊被撞飞前,他的腋下骑枪的角度从下而上,对准多宾面甲撞擦过去。
碎裂的坚木刺,正好从可滑动的面甲部份穿刺进去,插入多宾的额头,他发出的叫声,却被当做欢呼声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