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被注射药物了吗?”林白问道。
“没有。”祝远方想了想,似乎对这件事有存有疑虑,“我一开始的确是以为我要被执行什么严刑,但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元清皱起眉头。
“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祝远方吸了吸鼻子,这里阴冷的空气让他有一点感冒,“韩新贝参与这个计划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需要让自己站起来。结合之前我们对韩新贝的调查,以及我和她的对话中,感觉到她那不太自然的态度,我做出的推论就是韩新贝本人并不是非常乐意为这个实验效劳,可能是因为有什么人——极有可能是秋元,告诉她只有参与了实验才能制造出让机体恢复的药物,让她再一次站起来。韩新贝被洗脑之后加入了实验,但随着实验的进行,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残忍的骗局,但由于她明白自己已经罪无可赦没有退路了,所以没有回头的勇气。”祝远方顿了顿,“我想,她没有加害于我,甚至对我们的某些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能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这个韩新贝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唐元清问道。
“他的母亲是韩贵英,父亲是秋元新臣。两人在二十多年前结婚后,先后生下了韩新贝和韩新宝。韩新贝在小时候被一辆车撞上,肇事者逃逸后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秋元并没有对这件事上心,韩贵英带着她奔走了很多家医院,但最终韩新贝的双腿从此再也不能行走。从小,韩新贝生活在一个备受歧视和敌意的世界中,不仅仅因为她冷漠的父亲是日本人,还有她本人的残疾问题。我能够想象她的内心是怎样的黑暗,恐怕这就是她很容易就被骗来成为实验的主持者的原因。”祝远方说道。
“过去并不能决定现在的一切。”林白说道,“可她现在的的确确也害了很多的人。”
“我需要其他更详细的情报。”唐元清说道。
“这个我会慢慢跟你说的。”祝远方摸着口袋,从里面拿出两片弯曲的塑料,“我在刚才的走道正中间找到了这个。”
“这是什么东西?”唐元清和林白凑上前去,唐元清眯起眼睛,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看上去有点熟悉,但我好像就是想不起来。”
“这是小李的眼镜!”林白突然明白了,“他把眼镜脚的那部分卸下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祝远方问道。他第一次听说有这种把眼镜脚拆卸下来的人。
“这就说明,李京河这家伙在告诉我们——他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唐元清自信地笑了起来,“大家想想,拆眼镜脚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而且这种工作本身就需要一些功夫。李京河有足够的时间留下这样的东西,这就说明两点第一,他现在一定是安全的;第二,他希望我们能够通过这些线索找到他,和他会合!他总是做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不得不说,他每次留下的线索都是非常有用的!”
“可是,我们要怎么跟他会合呢?”林白问道。
“这个嘛······”唐元清看着祝远方过来的方向。“这种东西如果不是放在自己的旁边就失去了意义。他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不能露面与我们相见,必须由我们去找到他!他现在一定在这个附近遇到了什么麻烦,我们现在就要到他的身边去!祝老师,”唐元清挥了挥手,“您是在哪里捡到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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