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慕品山来的还不算晚,再李太平和都尉第二次交手前赶到了悦来客栈。慕品山没有选择马上出手,因为这是俩个男人之间的对决,即分胜负也分生死,不过慕品山还是做好了随时出手营救的准备。
纯钧出鞘带着浓烈的剑气迎向了横刀,这一剑蕴含了李太平十几年的精气神,可以说是李太平有生以来最满意的一剑。纯钧剑撕裂空气,一道由剑气组成的剑身所过之处碾碎一切,数百年写满故事的青石板剑痕累累,虽不情愿却也只能默默接受,街道两侧房屋的门脸化作了粉末,随风飘散……
剑气有形,这是只有九品武者才能做到了,可是都尉今夜却在一名六品巅峰的少年郎手中见到了。这一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首先撞上了横刀,随后才是纯钧的剑身,有形剑气被横刀崩散,却无法挡住那把剑。都尉感觉手中的横刀仿佛砍再了山岳上,一股磅礴剑气透过剑身击碎刀身上凝聚了全身气劲的刀气,沿刀而上势如破竹摧毁着体内的经脉气血。
都尉脸色红润,衣服下的肌肤出现细密的伤痕,血水一瞬间染红了甲胃。喉头一甜,一口血喷出,都尉惨然一笑“不错!不错!英雄出少年!少年郎剑道天赋惊人,想来定会以剑入圣,我败的不冤!哦——对了你这一剑叫什么?”
纯钧入鞘,李太平道“剑势——千钧。”
“千钧——千钧之力!不冤!不冤……”都尉大笑着仰天而倒。
督尉想用自己的生命将这一切画上句号,却不知他的一条命改变不了什么,如蝼蚁般挡不住滚滚大势,只是平白在这世道多了一具枯骨而已。
当尘埃落定时钦差和八百府兵终于赶到,只见钦差大人手一挥,命令府兵将在场之人全部缉拿。
华服郎君捂着手臂的伤口,脸色苍白的爬了起来,跨过一名府兵的尸体走向李太平……
噗!一把短剑从华服郎君后腰刺入,华服郎君难以置信的看着透腹而出的剑刃,耳边传来一声低语“太子殿下让我送您一程!”。
一切发生的太快,再众人松懈的一霎那惊变陡生,石板上府兵的尸体猛地跃起一剑刺向华服郎君,得手后毫不犹豫脱身而走。
一声娇斥,一道白衣跃出客栈追着刺客而去。老道士叹了口气,如大鸟般腾身而起飞落场中,一手一个抓小鸡般将李太平和华服郎君提在手中,随后消失在夜色中……
悦来客栈前除了地上的尸体一个活口都没有,钦差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延安郡城的后半夜可谓鸡飞狗跳,府兵举着火把挨家挨户搜查,闹得人心惶惶……
轰动一时的税银案破了,郡守将都尉留下的罪己书和部分税银交到了钦差手上。主犯伏诛,郡守被罢免,部分没有根基的府兵被下了大牢等候圣上裁决。钦差大人捞足了声望乐呵呵的回了大兴交差,至于那夜血战还有逃逸的李太平等人,钦差大人压根只字未提。案子破了,好处也捞到了,谁还揪着那点破烂事不放,正所谓无利不起早。对于钦差大人来说,一切都很顺利,他绝对不会想到,回到大兴后等待他的将是怎样一场风波,一个应对不当那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河南郡在乾朝各郡中那可是上上郡,郡守三品,更重要的是郡守大人是王家当代家主,这可就了不得了。王家在河南郡的势力根深蒂固,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都有王家的人或眼线,在河南郡王家家主的话那就是圣旨,不——比圣旨都好使,因为在河南郡皇帝做不到的王家能做到,皇帝能做到的他王家一样能做到。
王家最近几代人才辈出,当代家主深谋远虑,把王家经营的如日中天。王家下一代也不简单,王家家主的小儿子,武道天赋异禀,年仅双十便已八品,而且还拜在河南郡第一大宗门东都宗门下,可谓一朝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河南郡的官道平整宽直,王家这些年没少下力气修整官道,修路本是好事,可王家劳民不伤财,弄得百姓怨声载道。官道上一老一少,剑匣一背一抱,打远处风尘仆仆的走来……
“剑匣是用来背的,不是用来抱的!你看你那点出息,穷汉字得了狗头金不够你得瑟的。”老人瞪着徒儿没好气的骂道。
呸!少年郎淬了一口,回嘴道“我一没偷,二没抢,这是我用命换来的,抱着咋啦?碍你眼啦?我看你就是眼气,见不得徒弟比师傅强!”
“哎呦!你个逆徒,还敢跟师傅顶嘴。”说着老道士就要去揪徒儿的耳朵。
少年郎抱着剑匣跳开“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当师傅的能不能讲点道理,为老不尊!倚老卖老!”
“逆徒——逆徒,气煞我也!”老人气得直跺脚。一老一少这一路行来口沫横飞,俨然一对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