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弃,与意浓大哥一样大兴人士,乃武道八品的大高手。”
孙不弃是谁,秋意浓不知道,可是这个化名孙不弃的小子他还是知道的,毕竟大兴城城防还攥在这小子手里呢。
祖不弃会来江宁城,肯定是陛下意思,秋意浓是不好点破身份的,皆因城里那位图谋可是不小的。祖不弃一旦暴露了身份,哪怕他是军神的后人,也很难全须全尾走出江宁城。
秋意浓惜字如金,大部分时间都只是洗耳恭听从不接话,偶尔话题扯到诗幼薇身上才不经意的询问一句。
可以看出来,秋意浓只对诗幼薇这个女子感兴趣,皆因这个以美貌示人的女子很神秘。秋意浓第一次见面,便看出诗幼薇有着武道九品的修为,而一个武道九品的高手,会干这陪笑唱曲的营生,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秋意浓不是那种喜欢打探人家秘密的人,但是这个女人却一直旁敲侧击的再打探他和祖不弃的底,这就不能不让秋意浓留心了。而且这个画舫的下人也都不简单,除了迎客的妖艳妇人外,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就连船把式也有着不俗的身手。
普通的画舫,却有着不普通的人,如果这都不能令你警觉,就莫再江湖飘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你便喂了河中鱼。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算王止戈赖着不想走,画舫的主人也是不会同意的。
夜里,秋意浓再次离开谢家书房,一步踏出便来到王家偏门,却见门口有一人微笑的望着他。
祖不弃已经再偏门等待多时了,他相信约好了秋意浓便会来。
“大先生,尉迟家的宝藏可有眉目?”祖不弃开门见山的说道。
只见秋意浓笑道:“谢家藏书有很多,但有用的不多!《谢家族史》还未看完,我想多少应该有些记录的!”
见秋意浓如此说,祖不弃叹了口气道:“王止戈这小子性子虽直,却挖不出半点有用的!王家那些老人,一提到几百年前的事,便警惕的都成了哑巴!王家恐怕我是呆不久了,若是有眉目还希望大先生能知会一声。”
秋意浓点了点头便回了谢家书房,见秋意浓离开祖不弃才打偏门进入王家老宅,同时心中暗想”尉迟家的宝藏数百年没消息,怎么偏偏今年传出风声,这里边总感觉透着古怪!”。
尉迟家宝藏的消息,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闹得江湖再起波澜。宗门大派,军阀大族,纷纷而动,就连一些个江湖散人也都想来江宁城碰碰运气。
尉迟家为了谋反,囤积了无数金银财宝,光兵器铠甲就够装备十万人的,而这些东西在尉迟家被灭后,却没有找到。
世人都说,得尉迟宝藏者,可争天下。大乾朝鼎盛时期,没人敢打尉迟宝藏得主意,一但大乾朝生了重病,有心人便多了,尉迟宝藏自然也成了香饽饽,若是见了,便都想咬上一口。
次日,见不到的拓跋迥终于可以见上一见了,澹台紫衣三人便急忙拜访了拓跋家……
“紫衣,不用担心,有我这个老家伙在,绝不会让咱七剑盟吃大亏的!”巨阙门大长老,信心十足的说道。
李太平笑着吹捧道:“那是当然,大长老趟过的河比俺走过的陆都要多!任他拓跋迥奸似鬼,也要喝大长老的洗脚水!”
见李太平那没正行的样子,澹台紫衣轻松了许多,不由笑道:“师兄,你这一套一套都是跟谁学的?”
李太平感叹道:“有什么样的师傅,自然便有什么样的徒弟!紫衣你是不知道,我师傅那张嘴可是能口吐真言的,好好的大活人能被他几句话气死!就算圣人见俺师傅那也是要绕着走的,不然圣人之体也是会吐血的!”
澹台紫衣笑道:“哪有徒弟这么埋汰自己师傅的,你就不怕被你师傅听了去?”
“怕!我真是怕的要死啊!”李太平眼睛一翻说道。
好久没见老道士了,李太平还真的有些想念,毕竟有老道士在的时候,耳畔的世界总是很热闹。老道士一天到晚唠唠叨叨个没完不说,还总是喜欢吹嘘自己,什么天下十人我认第二没人敢任第一,什么一剑便可破万法,反正就是往没边了吹。
李太平一直认为,老道士吹牛皮的功夫,可当得天下第一,因为别人吹牛还得打个草稿,老道士不用,信手拈来皆是大话,可真是应了道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