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酒不是坏事,可太能喝对有些人来说就不是好事了。在侯文远看来,自家闺女可是个女书生,而且还未出阁,这若传出去侯家的丫头是个酒腻子,岂不有辱斯文,所以打那以后,侯文远便禁止侯离人饮酒,而且一口也不行。
侯离人千杯不醉的本事,除了侯文远知道以外,侯家再无人知,更何况卢镇沅这个外人。所以啊,侯离人这一碗接一碗,一口气便喝了三大碗,就连自信满满的卢镇沅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卢镇沅本就连喝了三家,此时硬撑着连干三碗,这酒劲便由下而上,奔着脑袋来了。
只见卢镇沅打了个酒嗝,很不服气的打开第二坛酒,倒满海碗说道“侯离人,可敢再来一碗?”
侯离人四平八稳的坐在交床上,望着卢镇沅也不多说,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酒已满等你干。
再饮一碗,卢镇沅酒劲儿上涌,话也密了,也没了把门的。
只见其晃着脑袋,用力的挤了下眼睛,用手点着周菁笑道“小娘皮,别躲躲闪闪的,怕小爷我吃了你不成?瞧瞧,还往后躲!你躲啥?别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可你也不扫听扫听,这满大兴城,谁敢碰周家的女人,谁不知道你周家的女人克夫!”
卢镇沅一句话,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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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说得眼圈通红,眼看着便要泪如雨下,只见这时侯离人拍案斥道“喝酒就喝酒,哪来那些屁话!”
见侯离人口吐脏话,卢镇沅更加得意了,接着话茬笑道“说两句怎么了,她姑母克死李国泰一家,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侯离人,我要不是为了你,我见了周菁都躲着走,我可怕沾染了周家的晦气,因为那是要倒八辈子霉的!”
“无耻!”
侯离人拂袖而起,一把拽着周菁就往外走……
卢镇沅猛地起身,晃了两晃,开口嚷道“没喝完就要走,真拿我卢镇沅好说话?”
说着里倒歪斜的冲出酒肆,一把抓住侯离人的手腕,酒气熏天的嚷道“街坊们瞧瞧,这就是大乾朝兵部尚书家的闺女,仗着家事蛮不讲理的帮好友出头,欠债不还,至礼法与不顾,将我等平头百姓不当人看!”
东市本就熙来攘往的,卢镇沅这一闹,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将本就拥挤的青石街,围得水泄不通。
卢镇沅今天可是有备而来,人群中混了好些个卢家的狗腿子,此时正指指点点尽捡一些难听的说,不停的给老百姓拱火。
“老百姓的钱可是血汗钱,每一个铜子那都是汗滴子摔八瓣得来的,咋就欠债不换,这不是造孽吗!”
“可不是,堂堂兵部尚书家的闺女,怎得如此蔑视礼法!”
“还钱!还钱!……”
人群中,有起哄的,有鸣不平,当然也有知道卢镇沅是什么鸟人的。可但凡有仗义执言的,还没等说两句,便被卢家的狗腿子,搂着脖弄到了一旁拳打脚踢,大声呵斥。
“我叫你帮着有权、有钱的人欺负咱老百姓,打死你个狗日的!”。
侯离人哪见过这阵仗,此时连挣脱卢镇沅的手都忘了,只顾护着周菁,唯恐有人下黑手。
老百姓被卢家狗腿子煽动的群情激愤,压根就不给侯离人解释的机会,把小丫头骂的抬不起头来。
酒肆里,李太平放下酒碗,望着甘蔗说道“大哥那既然缺人手,那捕头这活我便接了!”
说着起身,冷着脸朝外走去……
李太平本是看热闹的,压根没打算凑热闹,可卢镇沅千不该万不该,借着酒劲儿拿周菁的姑母当笑料。李太平虽然未见过生父母,可为人子的怎么能容忍他人讥讽生母而不管,这口气恐怕是无人能咽的下。
泥人也三分火气,更何况跑江湖的,那是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砍人见血的。
只见李太平大步而出,挡在侯离人和周菁身前,打腰里翻出总捕头那块腰牌,亮明正身嚷道“寻衅滋事,扰乱东市秩序者,压牢三日,无关人等,尽快散去。”
好事将成,却有人从中作梗,而且还是一个小小的捕头,卢镇沅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李太平的鼻子骂道“妈的!官官相护,这狗屁倒灶的捕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街坊们,是可忍熟不可忍,现在不打更待何时!”
话落,拳出,鼻口穿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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