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我就去给你定一口上好的红木棺材,到午时好给你收尸!省得人没了,连个装的地都没有!”
李太平见二人并不看好自己,不由说道:“棺材就免了,咱们赌晚上酒的,大兴城青云楼,咋样?”
青云楼,乃大兴城内名头最响的酒楼。出名的原因,并非酒水有多好,也不是菜肴有多美味,就一个原因“贵!”。
有多贵,只要看赵公子便可知晓。以赵家公子身价,若是没啥大事,也不会选那里,因为他觉着那是败家。
为啥贵还有人捧场当那冤大头呢,因为“青云楼”三个字,乃是当今圣上提的字。
弘道帝金笔提字,这酒楼的东家,身份定然显赫不凡。可说来也怪,这酒楼的老板却是个名不见经传之人。
好奇心驱使下,各方连挖带刨,可算见到根了。这人却是个小人物,可这位小人物却有位大人物的干爹
历朝历代,宫里的宦官门,若是有了权势后,都喜欢收干儿子,因为那可以弥补他们身心上的缺失。
作为弘道帝心腹的李辅国当然也不能例外,所以他也收了义子,而且这义子不过是大兴城内,一个没爹没娘的破皮混混。
一开始李辅国只是打算开个酒楼,让自己那义子有个营生,可慢慢的有些消息灵通人士,却顺着这根线巴结到了他,这酒楼也就成了他李辅国敛财的工具。
李辅国的事从来不瞒着弘道帝,也不敢瞒着。所以时间一久,这地方来钱快,弘道帝的眼睛就红了,便大笔一挥题了字。
青云楼从此便成了弘道帝的私产,当然明面上弘道帝可是不会承认的。
王单枫见李太平还有兴致跟他赌酒,不由气得说道:“别说输赢,只要你小子不死,今晚你放开了吃喝,我王单枫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带把的!”
一旁的侯离人瞪了一眼王单枫,心中暗骂,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跟那些质子一样,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秋冬进屋,省得脏了耳朵!”侯离人说着,便拉过秋冬,转身进了屋子
李太平见管事的终于走了,不由望着王单枫笑道:“粗鄙,有时候也挺好的,单枫兄要保持下去哦!”
王单枫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很是认真的说道:“我就知道,只要你还能爬起来,这架就肯定会打!所以昨日下午我便托人打听了,剑北狂乃灵慧境宗师,你要跟他打最好尽快分出胜负!”
剑北狂的消息,李太平早已知晓,不过他还是要感谢王单枫。虽说王单枫依旧有着公子哥的做为,可这人心不坏,可是要比王家二爷强上太多,还是值得结交的。
“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大不了晚上少点两道菜!”
正说着,晋王熟门熟路也不用下人通报,直接找到了后宅。
按理说再相熟,进人家后宅也得通报一声,可关键是他李家除了一个小婢女,后宅也没女眷啊!还走那些个形式作甚。
晋王一身素朴,看着跟那些国子学的学子也没啥两样。只见其,抱拳笑道:“未曾想,清风兄和单枫公子也在!”
“太平这是活动手脚,准备大战一场了?”
李太平答非所问的笑道:“我的晋王殿下,不会也是跑来劝我的吧?”
晋王摇头道:“若是能劝服你,估计这阵子你应该在床上躺着呢!我来呢,主要是瞧瞧你伤势如何,若是还要打,便给你捧个人场!”
李太平笑道:“这就对了嘛!若是没有叫好助威的,这没开打气势上便输给人家了!”
说着,李太平走上前去,神神秘秘的附耳低语了几句。
只见晋王忙摇头道:“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以为那小丫头文文静静的好说话呢?”
“你是皇子,你得拿出皇子的架子才行!再说,离人要考书院,你可是书院学子,是她未来的师哥”
晋王苦笑道:“先说好,帮你是帮你,离人若是不听,这事你可别赖我!”
有晋王出面,李太平相信,侯离人那小丫头还是要给些面子的,更何况晋王可是没有看起来得那么简单,这位可是骊山书院的学子。
李太平并未放弃约斗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所以很快各家赌坊的盘口就又有了新的变化。
大兴城内,那些沉得住气的赌客开始出手了,银子、银票便如三九天的烟泡,将飞雪都刮进了赌坊之内。
卢照兴老爷子也出手了,这次他也下了重注,他要人才两得。
不过与户部尚书不同,裴延亭还是认为李太平会赢,因为老头子透过关系知道弘道帝是押注那小子赢的。
在裴延亭看来,皇帝要赢钱,那么以弘道帝的能耐,背后搞些小动作,剑北狂是顶不住的。
一张生死状惹出一场豪赌,席卷了大兴城上上下下,可以说其中的暗流涌动利益纷争,可是要比明面上来得更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