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二爷呢?王忠在哪?”
李太平没想到,南宫守醒后第一句话,问的竟是王家兄弟,忙说道。
“王家二爷这阵子应该下葬了,王忠也把虎符送来了!大哥无须担心。”
南宫守这才安心,随后又问了关于小院中剩下的那三个家伙
“你说圣上派你来的?”
李太平点头道:“我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叫我来东都,难道说老皇帝知道王家老二要搞事。”
南宫守沉默不语
他在想,若是弘道帝知晓此事,又只派太平一人前来,岂非羊送虎口。可若是他不知道,那么又为什么要让太平来。
“大哥在想什么?”
南宫守抬头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王家二爷到底抽什么风,非要弄得兄弟相残!”
李太平笑道:“经不住权利的诱惑呗!对了,黎帮”
关于黎帮的事,南宫守也是第一次听说,这阵子也拿不出什么主意。
“关于黎帮,我想你回去后要说于圣上知晓。”
南宫守表现得丝毫未将断臂放在心上,他越是闭口不提此事,李太平越是心中不安
东都事了,李太平并未急着走,而是一直陪着南宫守养伤。这期间,南宫守也曾尝试拿起刀,可每每拿到手中后却又放下。
能不能拿起刀,变回曾经的那个自己,这种事别人很难帮。最起码在李太平看来,大哥要过的那一关是自己。
半个月匆匆而过,东都城里里外外被王忠清洗干净。王家二爷一手建起来的英雄楼虽然还在,可里边却再也见不到胡吃海喝的英雄们了。
一场不见血的大清洗,让东都变得越发稳固。那些墙头草此时也知道,现在东都城里只有一位爷,那就是王家大爷。
月上中天,福王府池塘边的亭子里,南宫守盯着横刀足足一天。只见其忽然站起身,一把握住横刀,随后走出亭子,顺手丢进池塘内。
他在笑,不过笑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一把刀,为什么非得跟一把刀较劲,难到说没有刀,他南宫守就不是南宫守了。
李太平和慕品山从一颗老树后钻了出来,望着倒映着月光涟漪淡淡的池塘
正打算下水摸刀的李太平,忽听远处传来南宫守的声音。
“你可别跳,跳了也是白跳!你家哥哥我,从此封刀了。”
李太平望着远去的背影,转头笑道:“九妹吃鱼不?”
“人家不吃鱼了!”
李太平笑了笑心想,你到底说的是哪个不吃鱼!
“别傻笑了,走吧!”
说着,慕品山当先行去
慕品山已经到了十来天,每日不是陪陈不问,便是看着两兄弟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盯着一件死物看。
现在好了,那死物落了河,这回不用惦记了。
南宫守弃刀后直接离开了王府,去了府兵驻地。
罗龙三兄弟接管了府兵,通过半个月的整顿,算是初步整军完成。
南宫守坐在大帐之中,望着一众军中将领,笑道:“大半夜把你们从被窝里拽出了,也没啥大事。”
有几位睡眼惺忪的校尉,低着头心中暗骂,没啥大事,折腾老子干个屁!
南宫守起身晃了晃空荡荡的衣袖,说道:“打今儿起,我这个独臂将军便是诸位的顶头上司了。以后咱么可得相互关照,别闹出什么不愉快!”
众将领相互瞧了瞧。心想,新上官这是要烧三把火了。
南宫守自打离开福王府住进军营,就再也没回去过
通往大兴城的官道上车来人往,火辣的日头烧烤着那些为生计奔波的穷苦汉子。
一架四马拉的气派马车中,一俊美少年郎伸出头来。望着马车旁骑着高头大马的绝美女子,露着一口小白牙,就连眼角也带着笑。
“姐姐,我也想骑马,你能不能也让我骑骑。”
还未等那绝美女子回话,便见马车里一名温文儒雅的老者,一把将少年郎拽了回来,开口训斥道。
“不妄动、不徒语、不苟求你这一路,到底都学了什么!”
只见那绝美女子旁,一男子爽朗的大笑道:“可不嘛!哪能说骑就骑。”
那绝美女子满脸通红,一马鞭抽在身旁郎君坐骑上。只见那高头大马,一声嘶鸣,四蹄腾空疾驰而去,只剩下一溜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