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铲除趴在大乾上吸血的毒瘤,他要还富于民,他要眼睛看得到和看不到的地方,都是大乾的天下。”
听了聂三礼的话,李太平和慕品山同时皱眉。因为那个他,在城主之上。
李太平笑道“我不知道,师兄能告诉我吗。”
聂三礼笑道“一句师兄,就想套话,可是差了点意思。只要师弟点头,跟师兄一起成就大事,所有的一切,皆可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李太平笑道“师兄就不怕我,假点头,真算计。”
聂三礼哈哈大笑道“老道士是什么样的人,师兄心里有数,教出来的徒弟又怎会做那两面三派的事。”
李太平摇头笑道“还是我像师傅多一些。无论那人是谁,有多尊贵,咱们理念不合,路不同,终究走不到一起去。”
聂三礼叹了口气,望着李太平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师兄是念着师门情义的。师弟若真不跟我走,将来再见,说不得便要兵戎相见。”
李太平抬头看天,自顾说道“师傅临终嘱托,师弟不敢或忘。”
聂三礼仰天大笑,逐冲天而起,踏云而去……
“盼着师弟出剑的那一天。”
慕品山抬头找了半响,却看不到聂三礼,这才疑惑道“真走啦!”
李太平点了点头,说道“都说到这份上了,多留何意。除非他一剑杀了我。”
慕品山扭头说道“那他为何不一剑杀了你,省得将来寻他晦气。”
李太平苦笑道“你到底是哪头的!”
“不杀我想必念着香火情,再说老道士教出来的徒弟,终究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慕品山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总觉得,你师兄脑子有问题。”
李太平笑道“天下城那些家伙,做事偏激,有几个脑子没问题的。”
慕品山笑道“这倒也是。对了,你打算啥时候公审曲四平。”
李太平笑道“这事我交给刘三哥了,咱们只需看着便好……”
漫川关镇中心街,搭了一座高台,专门用来公审曲四平的。
说来可笑,高台竟然是金钱宗出钱搭建的。其实也不可笑,只要能砍了曲四平的脑袋,别说搭架子,就是让伍凯拿出全部身家,他也舍得。
高台上,除了京兆府捕快外,上洛郡官员一个也没有。倒是金钱宗两位伍公子都来了。
伍家大公子现身,坐实了老宗主是曲四平害死的。可伍家小公子现身,这就很耐人寻味了。难道说,伍真并非曲四平私生子。
为了不让曲四平乱说话,伍凯特地找了京兆府捕头刘三哥,封了曲四平的哑穴。
家丑不可外扬是其一,异父同母的弟弟他要认是其二。
金钱宗不能分崩离析,那是他父亲的心血。哥俩就算没感情,也得装作感情深厚。
刘三哥只是京兆府捕头,并无官身,按理说没权力审判曲四平。可事有轻重缓急,当特事特办。
刘老三罗列曲四平八大罪状,任何一条单拿出来都够砍脑袋的。每当刘老三控诉一条,老百姓便要怒骂特骂一阵。
曲四平手脚皆断,跪在那里,费力的用脑袋顶着地,扭头斜眼看着伍真。嘴角上还带着笑,仿佛在说,看着你老爹被砍脑袋,是不是很开心。
伍真倒了一大碗老酒,将曲四平扶起,面无表情的说道“离别酒,也算我送你一程。”
“你死后,我会离开金钱宗,离开上洛郡,再也不回来。这世上以后没有伍真这个人了。”
曲四平仰头,那老酒便喝了一半,另一半落了半身。他咧嘴傻笑,眼中似有不舍,却无半点悔恨。
伍真摇了摇头,再不去看曲四平……
曲四平是被吊死的,尸体挂着门楼下三天,但凡有老百姓走过,都要啐上一口,骂上一句。
伍真走了,所以没人给曲四平收尸。最后还是上洛郡捕快出面,用席子一卷,丢尽了金钱河里。
善恶终有报,不管生前多风光的恶人,死后也不过一捧黄土,有的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伍凯成了金钱宗宗主,从此不在欺行霸市,欺压百姓。他要洗刷金钱宗的恶名,让老百姓知道,错的不是金钱宗,而是掌管金钱宗的那个人。
西坪镇官道上,走来一位风尘仆仆的中年道士。此人背有松纹古剑,八字眉,四方口,单眼皮下白眼仁多黑眼仁少。
只见其,下了官道,瞄了眼地上血渍,腾身朝大兴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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