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忠得知李太平自掏腰包资助福王时,便晓得自己选择福王是对的。
李家大郎上了船,那么广陵那边想不上船就难了。
南有广陵崔家雌虎,中有五剑盟澹台紫衣,北有东都,再加上南宫家,福王如今才算羽翼丰满,可争天下。
王忠喜上眉梢,望着李太平笑道:“贤侄既然来了东都,便不急着走,说什么也得给叔父些面子,吃些酒水才好。”
福王忙道:“那就今晚好了,可别耽误了太平的正事。”
王忠笑道:“贤侄有什么事,若是用的上叔父但说无妨。叔父定当竭尽所能……”
福王摇头笑道:“太平的事,贤弟可是有心无力了。”
王忠大笑道:“这天下能难住王某的事还真不多,太平且说来听听。”
“接圣人一剑,贤弟可行。”
王忠扭头看着福王,皱眉道:“王爷是说,太平要登山,可是太平他……”
郡守府后门,一名华服公子鬼鬼祟祟的探出头,东张西望一阵后,朝着柳树下的道人走去。
那道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八字眉,四方口,单眼皮下白眼仁多黑眼仁少。左手拂尘搭右臂,背后还有松纹古剑。
“你就是富贵赌坊蹩脚七找来的。”
华服公子上下打量着道人,翻了个白眼说道。
只见那道人,毫不在意华服公子轻视,冷声道:“五百两,李太平就是个死人了。且我得先拿钱。”
华服公子眼珠一转,捂着胸口银票说道:“哪里有先给钱的道理……”
话还没说完,便见那道士转身就走。
“另请高明吧。”
华服公子一愣,脾气不小,想来本事也不会小了。
“真人稍等。本公子可以先付定金百两,事成后定然如数奉上。”
道人停下,头也不回的伸出手。
华服公子却犹豫了:“真人不会卖了本公子吧。”道人没动,华服公子手上的银票却不见了。当华服公子抬起头,道人已然无影踪,耳畔却传来道人冷笑。
“王单仁的胆子如果只有这么大点,如何能抢到天下四美之一的独孤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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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足够大,才有机会抢到美人,甚至说抢到家主之位……”
王单仁楞了一下,随后咬牙道:“家主是个屁,老子只要美人。”
落日后的东都依旧繁华,因为这里没有宵禁,没有巡街的金吾卫。
不夜城,销金窝,只要有银子,银子又足够多,东都城会让你快乐似神仙。
华灯初上,东都城却越发喧闹。
世家公子,折扇美酒夜光杯,脂粉堆里谈笑风生。
江湖武者,刀入鞘,酒大碗,吹天吹地吹空气。
文人雅士,杯酒入愁肠,叹世间冷暖,却又风花雪月……
白衣落足石街,人潮中惊鸿一瞥,便要酒不醉人人自醉,却也生了英雄胆。
借着酒劲儿,胆子大的要博美人一笑,却都闹了灰头土脸。
可总有人不死心,认为自己是那最幸运的。
公子摇扇,酒微醺,在一片叫好声中,步下酒楼,直奔绝美女子而去。
好狗不挡路,挡路非好狗。可今儿个,东都城才华横溢的柳公子,却当了一回狗。
柳青松,柳公子,人称东都第一才子。当然这个第一才子,是不是第一,却也无从考证。
不过东都第一才子的名号,柳青松可是认下了。
自视甚高,甚至不屑去考书院。这样的人,要么就是有真本事,要么就是自大狂。
“仙子留步,小生柳青松,今见仙子无缘由的想赠诗一首。”
柳青松醉眼惺忪,似没看到独孤清清皱眉,没看到青衫坏笑。提着酒壶,喝了一大口,文绉绉的吟咏起来。
灯火阑珊见白衣,提壶酒醉七分醒。月下花间问相思,一根红线缘分牵。
独孤清清摇了摇头,也不去看那诗兴大发的柳青松,而是望着李太平说道:“你,走还是不走。”
“走,当然走。”
李太平刚要迈步,便见柳青松皱眉望着李太平,打了个酒嗝,冷笑道:“你是何人,为何缠着仙子。如何不知羞臊。”
李太平有些蒙了,这是啥意思,博不到仙子芳心,就拿老子开心不成。
只见李太平刚要发作,便见柳青松自言自语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长春亭外打杀大和尚的李大侠啊。”
李太平歪头打量着柳青松,不由心道。这是奔着李大侠来的,不然怎么就一口道出身份了。
“李大侠混了这么久江湖,名声没混到,却把自己混得武功尽失。不知李大侠还有何颜面伴仙子左右,难道说脸皮厚,就可以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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