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之人,那不就是蜀军说客!不熟,不见。”
没有称病,没有客气,直接就是不见。对于李家老爷来说,相熟的还见不过来呢,哪里有闲心招待不熟的。
户部尚书南宫敬仁来访,这人李太平不熟,却得见见。
“二叔来,还递什么帖子,这就是自己家……”
李太平出门相迎,毕竟这位虽不熟,却算得上自家人。论辈分是要叫二叔的。
南宫敬仁有所求而来,嘴上自然抹了蜜。“贤侄,叔父早就想认认门了,这不是公务繁忙,大郎却也一直在外……”
这位二叔进了家门,左右打量,不是夸赞富丽堂皇,就是夸雕梁画栋,反正说来说去,都跟银子有关。李太平心道,还真是户部尚书,左右离不开银子二字。
“大郎赚钱的本是,怕是不弱于武道天赋埃”
这位明知李家的摇钱树是赛金花,却非要如此说,显然不只是来认亲的。只见李太平笑了笑说道:“小侄可没那么大本???????????????是,都是家中金花嫂嫂有本事。”
南宫敬仁故作惊诧。“赛金花吗。巾帼不让须眉啊1
李太平回头朝跟着的钱满仓使了个眼色,不多时赛金花便赶了来。
南宫敬仁见到赛金花,这家常闲聊,便逐渐转了口风,开始往“银子”上聊了。
“现在的大兴城百姓难,皇城贵人也难,就连军中都要吃不饱发不出饷银了。这所有的难,其实都难在叔父这了。哎1
一声声的难,一声声的不如意。好像天塌了一样,把这位才华横溢的二叔,硬是给压弯了脊梁……
李太平和赛金花对视一眼,只见李太平笑道:“二叔缺银子,只管跟小侄说,咱两家就是一家的。”
南宫敬仁苦笑道:“府里上下不过几张嘴,苦一苦也能熬过去,二叔是犯愁军中无粮饷,时间长了会出事的。便想着来贤侄这求个方子,也好把今年熬过去。”
绕来绕去,南宫敬仁还是把来意说了。李太平笑道:“自家事怎么都好说,可这军中的事……”
李太平略微一沉吟,南宫敬仁便知不妙,刚要说此事的严重性,便听堂外传来一声轻咳。
“大郎,你家下人都穿蜀锦,钱袋子鼓鼓的,可别说没钱。先借些钱财,让老夫把今年度过去。”
彭庚切也不用人引领,自顾便找了进来,且开口直接,就是来要钱的。
拐弯抹角的事,彭庚切可不会干。武人就得有武人的样,可没有读书人的弯弯绕绕。
李太平忙起身,把彭庚切让了进来。却见彭庚切看着南宫敬仁说道:“借钱,就借钱。拐弯抹角的干嘛,大郎又不是借不起。”
说着,转回身,看着李太平道:“老夫的金吾卫,快吃不饱了。你要是不借,老夫就把金吾卫大营搬到李府来,不走了。”
武人耍无赖也是那种直接的,倒是把李太平弄不会了。跟彭老将军翻脸,李太平还做不出来,只好求助的望着金花嫂嫂。
只见赛金花,给老将军倒了茶,微笑道:“金吾卫现在有一万五千人,半年开销可是不少。不过老将军开口了,大郎哪里敢不应承此事。”
说着,赛金花故作为难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半响后看着彭庚切说道:“咱们乾人兵役十载,十载后归家。我看不如这样,金吾卫退下来的汉子,直接到我李府为工,我来安置……”
彭庚切忽的起身,板着脸道:“借你家银子又不是卖身……”
赛金花忙解释道:“老将军莫气。到我李府为工,是给银子的,哪里是卖身。”
“给银子啊1彭庚切这才坐下,脸色也缓和许多。
南宫敬仁是户部尚书,只管银子不管人,不由皱眉道:“金花您看,我这……”
赛金花微微一笑。“渭水帮、柳叶剑宗名下产业,皇家手里的那些店面,一口价二百万两银子。”
南宫敬仁傻愣愣的看着赛金花,这女人是在抢埃比外面围城的那些家伙还狠埃人家动刀子,她动动嘴就给???????????????二百万两……
赛金花看破南宫敬仁心思,不由笑道:“尚书大人,您看看这大兴城内,还有哪家愿意掏银子盘铺子。年头不一样,小女子给的价已经很公道了。您若不满意,李府也无能为力了。”
彭庚切今儿算是认识大兴城金花嫂了,他们这些人是来借钱的,结果人和铺子,就这么被她一个女子都揽入怀中了。这手段,心思,也不知李太平是从哪里请来的嫂子。
南宫敬仁咬牙道:“二百万就二百万,不过不是卖,是抵。回头朝廷有银子了,得能原价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