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晚风轻轻的从树林中拂过,带着一阵密茂的枝叶,响起了宁静的“沙沙”声。
希尔克,也可以叫艾米,呆愣的看着眼前看着他微笑的夏洛克,缓缓的伸出手,握住了那只撑起自己嘴角的手。
“约翰”
她声音颤抖着,就像是那颤抖的心一样,叫出了找了整整17年都没有找到的人的名字。
夏洛克对她眨了眨眼睛,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感慨道。
“都长成大姑娘了啊,但性子越来越冷淡了,不过这不怪你,是你老爹的锅。在神秘事务司我让他走的时候,就叮嘱他了,让他多陪陪你,估计他根本没听进去。但你也别怪你爸爸,他就是那个性子,要不是他这个性格,当初我也不会和他认识”
就在夏洛克絮絮叨叨的,像长辈一样唠叨的时候,希尔克忽然用力抱住了他!
温暖,柔软,还在微微颤抖着的贴近了他的身体,让夏洛克脸上的表情有些愕然。
他手足无措的张着手臂,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少女低声啜泣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她用不在清冷,悲伤而又残留着绝望的声音颤声呢喃。
“我感觉到你会离开但感觉不出来是哪种离开我以为以为你已经死了”
夏洛克沉默了良久,随后表情复杂的轻叹了一声。
他的脸色变得温和起来,轻柔的拍打着希尔克的后背。
“我现在就在这儿,艾米,就像是我对你说过的,有相遇就有分离,有分离就有相遇,我们迟早还会再遇上的,就比如现在。”
希尔克双手环抱着夏洛克的腰,抱的很紧,仿佛再害怕他会又一次消失一样。
良久以后,夏洛克才轻轻将希尔克从自己身上推开,帮她将脸上的眼泪擦干,笑着说道。
“已经是大姑娘了,就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了。”
希尔克的嘴角微微下弯,像是对夏洛克的这句话很不满意。
“我比约翰,要大两个月。”
她像是在刻意强调着什么事情,但夏洛克却并没有在意,而是又摸了摸她的头,转头看向那块刻有埃迪名字的墓碑。
“能给我讲讲吗?在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埃迪他是怎么出事吗。”
就算是现在,希尔克也依旧牢牢的抱着夏洛克的手臂,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哪怕一秒。
“爸爸是在你失踪后第三年死的。”
希尔克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可依旧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那种藏匿在深处的悲伤。
“那天从神秘事务司出来以后,他身上就中了黑魔法,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对此束手无策,咒语对他身体造成的损伤,没有办法彻底根除。但只调养了一个月他就坚持要出院。”
“那个时候,魔法部对失踪的你展开了一个月的搜查,没有在任何地方找到你,因为你是走特殊渠道进入了魔法部,他们也查不到你具体信息,只知道你还有个舅舅一直在破釜酒吧住着。”
“不过普林斯和你一起失踪,你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一点踪迹。”
“爸爸也一直在找你,他出院以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岗位上,而是带着我去寻找你可能出现的地方。”
“他让我去感觉,我也努力的去才猜测,可哪里都没有。和你在最后说的一模一样,你要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确实没有人能找到。爸爸带着我找了半年多,整个英国所有有巫师出没的地方全都去了一遍,也仍旧没有找到你。”
“魔法部在那个时候已经对外宣布你在那场战斗中死了,他们还追封了你梅林骑士团一级勋章的名誉。但爸爸和我始终都不相信你会死,因为你说过你不会死的,一定还活着。”
“最后他回到了傲罗岗位上,他虽然没有对我说,可我能感觉出来,他觉得你可能被食死徒抓走了。在之后的日子里,他越来越不顾危险,也一直没有再回过家。”
她诉说的声音忽然止住,沉默了下来。
夏洛克没有去催促,而是静静等待着。
片刻以后,希尔克才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死在了黑魔头势力彻底倒台的前两个月。”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中却又明显夹杂着那痛苦的哀伤。
“身上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伤势,让他没有躲过那一发死咒。”
“因为爸爸的死亡,我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就在魔法部对该怎么处置我发愁的时候,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向魔法部证实了她的身份,要把我带走,却对爸爸葬礼的事情不闻不问。”
“爸爸的家人只有我了,可我那个时候才不到十岁,是傲罗自发为他举办了葬礼,却不知道该葬在什么地方合适。”
“最终邓布利多帮忙安排在了禁林中的这个位置,那个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获得了我的监护权,我必须也只能跟着她一起去德国。”
“爸爸的死,让开始怀疑起自己当时的感觉,感觉中的离开,到底是哪种方式的离开。”
“我让那些傲罗们帮忙挨着爸爸的坟墓,又立起了一块墓碑,把和你有关的东西都埋了进去,只有那张照片,我自己身上还留下了一张。”
夏洛克这个时候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妈妈?”
希尔克的声音重新变得很冷,甚至比以前要更冷了一些。
“名义上的妈妈。”
“她把我带回德国,是因为她了解到了我的天赋。为了勾搭上德国时任神秘事务司司长的老公,她给我改了名字送进了德国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中,故意让那位司长看重我的天赋,让她抽出大部分时间用在教导我占卜上面的知识,从而趁虚而入。”
“那个女人的计划成功了,之后又过了三年,她再次玩腻了,甩掉了那个男人,还故意炫耀的和我那位将她视为朋友的老师,说出了一切的前因后果,最后老师带着对她和对我的憎恨,病死在了医院里。”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留在了德国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再没有离开过。”
夏洛克听完了希尔克的讲述,他能想象,却不敢去想象那个连笑都不会的小女孩,是怎么经历了他的离开,参加了自己父亲的葬礼,被素未蒙面的母亲带去了异国他乡,然后被当成工具送了出去。
七岁时的艾米,虽然不擅长表达情感,却不代表没有感情。
而现在的希尔克,就像是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了一样,用冰冷的外表彻底把那个举着风车的艾米藏起来,不再和任何人接触,直到今天。
当初的约翰告诉她这个世界很美好,却又亲手将这份美好带走,从此再没有让她感受到半分。
整天面对冷漠的人,又怎么能真正的笑起来。
这次,夏洛克自己主动抱住了希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