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漂浮在上空,黑雾犹如臣属一般笼罩在他的身下,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夏洛克。
“你很有才华,这样的灵魂魔法能让你使用到这种程度,放眼整个魔法史来看都找不出第二个,就算你那个愚蠢的母亲,自己创造出来的魔法在使用上都不一定能比上你。”
“如果你愿意当我的仆人,我或许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夏洛克捂着自己暂时已经不再流血的手臂,他讥笑着抬头看着伏地魔。
“你把我当成谁了?小巴蒂·克劳奇?不说别的立场,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对杀害自己亲人的仇人臣服?”
伏地魔摇了摇头,他看起来确实有些略显遗憾。
“那真是有些太可惜了。”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直接重新挥舞起了自己的魔杖。
仍旧是那道不可饶恕的死咒,墨绿色的光束笔直的朝着夏洛克射了过去。
损耗了不少的魔杖,再加上体力近乎已经消耗殆尽的夏洛克,现在再躲避起伏地魔的索命咒,显得更加吃力了许多。
他剧烈的喘息着,看着笼罩在头顶上空的那片如同黑云般的黑雾,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前不久希尔克对他说的那句不好的预言。
今天,他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喝下了夏洛克在这学期一开学送给她的那瓶福灵剂,希尔克再次吃力的睁开了已经暗淡到极点的浅金色眼瞳,盯住了那座石墩。
仍旧一段画面的回放,没有关注其他多余的画面,她就死死的盯住在那个漆黑如墨的夜晚,身穿灰袍的人走到了石墩的近前。
希尔克仿佛就已经回到了那个夜晚,成为了现场唯一的旁观者。
她眼前的视野,比前两次都要来的清晰,并且能清楚的看到,那个灰袍人举起了手中的魔杖,对准摆放在这里的三强杯小心的刻画着晦涩难懂的魔法纹路。
希尔克没上过什么魔法学院,她从小所有的魔法知识全都是在德国魔法部神秘事物司中学到的,在某些魔法上她绝对要比大多数学院派出身的巫师要精通的多,可同样的,她的魔法知识也过于单一。
就像这个灰袍人正在三强杯上铭刻的魔纹,她就完全看不懂。
但是就算看不懂,她也眼睛一眨不眨的全都记了下来。
她的时间回溯的视野下过去了两个小时,而在现实中,才仅仅过去了五分钟。
邓布利多自然发现了希尔克现在的情况,他没有开口出声去打扰,只是看着她那双如同流泪一般正在不断流血的淡金色眼睛,眉头越皱越紧。
察觉到希尔克情况不对的也不止有他一人,一旁的麦格教授,韦斯莱夫人等人也都看出了她现在的状况很差,但她们都不敢随意的开口,生怕打扰的时间不对,耽误了她现在正在做的事。
就在希尔克的眼神越来越空洞,从眼眶中流出来的血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了衣领,长袍上满是血迹,邓布利多终于忍不住要打断她这样的自残行为时。
希尔克也结束了这次的时间回溯。
她身体无力的瘫了下去,好在旁边的麦格教授和韦斯莱夫人即时的撑住了她的身体,才不至于让她跌倒在地。
希尔克伸出微颤的手,用魔杖在半空中描绘了那个灰袍人在三强杯上铭刻的最关键的几个魔纹回路,努力张开惨白的嘴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