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就是这里了。”
水原勇斗将望月兄妹俩领入一间板屋。
他是极道飞机头小林的一个手下,刚好负责不动产业务,便派他安排望月兄妹。
飞机头小林和望月秀知签订好契约书后,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兄妹俩监护权的问题。
过了一会相应文书也传送过来,望月秀知看不太懂,让高桥律师帮忙过目。
确认无误后,便与水原勇斗浏览起临时住处,而他也背负起三年四千五百万的债务和养育妹妹的责任。
一开始他是打算先住酒店的,但是考虑到年龄,或是经费,便放弃了。
“我说小少爷,我们都看几套了,您那点钱,真的就只够住板屋了。”
水原勇斗一脸不耐烦,只是小弟的他,也是一个光头,脑袋到脖颈处都有大片纹身。
别看望月秀知在飞机头小林面前侃侃而谈,归根到底,他本质上只是一个宅男。
“大叔,你今时今日,这种服务态度,怎么行?”
“叫谁大叔呢?我今年才24。”
其实也不怪水原勇斗不耐烦,望月秀知也是第一次看房,碰上水原勇斗这种半吊子职人。
一开始看好了一间涉谷区的公寓,2d,位置好,交通自己也熟悉。
一问价格,惹不起。
水原勇斗也不懂得筛选一下价位,带着望月兄妹俩从涉谷、新宿、文京、台东一间间看过来,直到现在的荒川板屋。
望月秀知也明白了自己之前有多天真,在寸土寸金的东京都,他那点余粮根本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而且板屋这种房子根本不需要之前公寓般详尽的讲解,打开房门一目了然。
进门是屁点大的玄关,玄关旁边有个正方形凹槽是让租客放置洗衣机的地方,玄关后就是榻榻米房间,浴室和厕所在同一隔间,只是用一张帘子隔开。
rb人认为浴室为净身场所,厕所是污秽之地,因而浴室与厕所通常都是分开的。
所以像这种浴室厕所连一起的西式风格,省地方也价格低。
“好小呀。”望月秀知看着这间板屋,感觉都还不如自己之前家里的浴室大。
都称不上窝了,就一小麻雀。
“水原桑,这是多大呀?”
“783平方。大概四叠半。”
水原勇斗翻查着手上的企划书,“楼距37米,这里还隔了个阁楼出来,这种尽可能拓展使用面积的房子很少见。”
望月秀知走进房间,确实有一条梯子可以上阁楼,面积也蛮大的,勉强可以放下两张床垫的大小。
就是高度不尽人意,斜顶设计,在上面行动必须弯腰。
最好的地方在于这板屋有一个小阳台,还比不上玄关大,望月秀知试着站上阳台,甚至都转不过身,需要侧身才能关上阳台门。
“月租是多少?”
“一个月4万日元,如果选这种板屋的话,礼金可以免,但是敷金(押金)、中介费和火灾保险就少不了。”
“租金4万,押金4万,中介4万,火保2万,头金总计14万。”
“如果少爷你需要换钥匙的话,就需要再加2万。”
14万!?好贵!
望月秀知捏了捏自己单薄的钱包,心里无比痛恨rb这扭曲的租房规矩。
押金很好理解,哪里租房都要,但赠送给房东的礼金真的是恶心。
礼金建立初衷是防止频繁的租房退房,鼓励长期租赁,并且可以保证租房者的质量。
比如望月秀知一开始看的涉谷区公寓,单单礼金就达到了百万级别。
而且自己现在还是rb人身份,如果是外国人,还要追加一笔保证金。
水原勇斗看出望月秀知的犹豫,开口道“不行的话,就只能去足立区那边的寮(宿舍)了。”
“便宜是便宜,但是环境比不上这边,荒川区是穷了点,但是足立区那边是又穷又乱,我们小林组在那边力有不逮。”
“说实话,少爷你这种急单,想要一晚上就找到称心如意的房子,没那么容易。”
这小麻雀屋子虽然小,但地理位置还不错,去最近的日暮里车站只要五分钟。
他们一路看过来,确实是这间的性价比最高,实在不行的话就只有脏乱差的宿舍了。
望月秀知瞥了眼身后明明很累但却强撑精神的优子,就决定就这间了。
双方签订好租房契约书,望月秀知把身上仅存的几千日元做定金,让水原勇斗宽限一天,明天交租。
约定好了明天交租时间,望月秀知领了钥匙,就把水原勇斗打发走了。
折腾了一整晚,现在两兄妹才有空坐下来,缓一缓。
今晚真的是太难了。
因为要看房,兄妹俩大部分行李都寄存在原先公寓的管理处,明天还要去取呢。
优子除了背着自己的衣物行囊,还抱着自己的专属海碗,碗里盛着母上大人的牌位。
原先家里的佛龛太大了,拿不走,只带走了牌位和铜磬。
现在房间里连条案几都没有,优子便在榻榻米上擦拭了几下,然后将牌位放在地上。
她冲着牌位祷告了一番,声音太小望月秀知也听不清楚,只看到她念着念着就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一晚上就什么都变了?”
“父亲丢下我们跑了!”
“房子被封了!”
“一群高利贷上门收债!”
“我晚饭还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