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时候，仿佛又听到了繁华的那句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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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药啊？直接死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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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是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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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其实已经知道我的病，刻意这么说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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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睡太久，便被手臂上的痛意惊醒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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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天那位医生，他正坐在病床边，拉着我的手臂，拔我手臂上的留置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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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精神恍惚，没有注意看，这会儿才看到，他的胸牌上写着：梁听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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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也姓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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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结果出来了。”梁医生将带血的针头放到桌上，拿起旁边的一份检查报告，搁到了我的腿上，“看样子你早就知道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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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检查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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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脑癌无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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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来自杀的药，就是上次医生开来控制病情的药。那药按照医嘱吃能治病，但一口气吃得太多就会引发不良反应，导致死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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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三个月前知道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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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医生问：“医生没有建议手术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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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低，复发率几乎百分之百。”我说：“还说只要按时吃药，还有两年。保养得好的话，更久也是希望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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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医生摇了摇头，“没有两年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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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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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凶险的一种，而且肿瘤的位置非常不好。”梁医生淡淡地说：“依我看，也就这半年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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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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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医生叹了一口气，“抱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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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神，问：“为什么道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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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察到你的眼珠有症状，又见你用了这种药，觉得状况不妙。”他目光微黯，“我上午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结果告诉你。但我想……你会愿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