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榕儿不懂唇语,孙客礼这样装模作样和王麻子的对话,她可能被闷在鼓里。
“孙客礼你这样子弃车保帅,恐吓走狗的做法,我觉得也太不仗义了。”
沈榕儿拨了拨头上的刘海嘲笑道。
孙客礼抬眸诧异极了,与此同时一股深深的恐惧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乡村丫头,怎么就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走的每一步都被对方看的清清楚楚?
王麻子吃痛,他本就怕疼,也不管什么逃不过十五了,先把初一这关过了再说吧!
“孙客礼之前不都是你让我给这黑风身上扎针的?你给了我四枚银针,分别扎在了黑风的四肢马蹄子腱肉上方的!”
“哎哟哟老哥你轻一点点哟,你力气有多大你知道不,我的胳膊肘都快被你拧断了!”
王麻子现在疼的说话已经不过大脑了,有啥说啥,只求沈大有能够放自己一马。
沈大有听了王麻子的话,为了验证他说的话的准确度,还有模有样地在其关节处稍微加大了力道。
“你这关节好好的还没扭断呢,你别瞎说行不行?!”
“哎哟我的亲爹哎,你这……疼!疼死我了!”
王麻子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沈大有竟然会这么的耿直,还动手去验证。
钱炳舒听到沈榕儿的话,脸色阴沉惨痛,他记起来了一些事情。
怪不得前几天这王麻子一直围绕着自己的黑风看来看去,应该是那个时候已经悄悄打眼。
钱炳舒弯腰去找寻黑风蹄子上面的银针,他此刻的内心正在滴血。
“钱大爷你别找了,这个银针你是找不到的,已经陷入黑风的肉里,不然它也不会那么痛苦。”
沈榕儿痛心地对着钱炳舒说道,然后严肃地看向杵在原地面色难堪的孙客礼道“把东西交出来吧。”
“什么东西?”
孙客礼后退一步,神色紧张地看着沈榕儿。
现在就算王麻子咬定这件事是和自己合谋好的,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认,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如果此刻人脏聚在的话,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虽然说自己本就是脏的,但是他好得是孙府的大管家,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切不可被人抓住把柄!
孙客礼经过短暂的思考,很快就在脑子中打定了注意,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对方也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丫头我请你污蔑别人时候把话想好,你说让我交出东西,是个什么东西啊?”
“笑话!我孙客礼好得是孙家的大管家,还不至于沦落到和一个小混混一起坑蒙拐骗的地步!”
孙客礼此时唇枪舌战,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这件事要是被东家知道,就算不被革职,也要被惩罚的。
沈榕儿撇着嘴笑道“什么东西你难道没点十三数吗?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我就动手了!”
说罢沈榕儿走上前,做出要搜身的样子。
孙客礼急促地后退几步,捂住了左边的袖口,大声囔囔道“快给我把她拦住!光天化日之下就这般无礼,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