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禾连连摆手拒绝道“你一个堂堂王爷哪里需要我教,再说我们姑娘家的字体更是不适合贴在正门上,没得让人笑话。”
裴源从沈佳禾背后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他身子前倾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随手拿过一只狼毫沾满了饱满的墨汁,嘴唇略过她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现在就开始吧。”
沈佳禾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红,若放在现代这样亲密的姿势她一定觉得没什么,可这毕竟是处在封建王朝,她总是担心自己的家人会突然之间冒出来,便在他怀里扭捏了一下“你今儿个不忙吗?”
裴源将搂着她腰的一只手收紧了一些“年前都不会忙了。”
他呼出的热气直钻自己的脖颈,让她想要尽快结束这种让人浑身酥麻的‘折磨’,便立即抬起手放在裴源的手上一起握住了那支狼毫,可他哪里真的需要自己教习,不过是自己的手跟着他的一起在肆意游走而已。
那天过后很快便到了除夕那日,这一天不论是朝堂命官还是皇亲国戚都是要去宫里饮宴的,不过为了能让这些人回去跟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这宴席也只是早早的走个过场,就放他们回家了。
可裴源他们这些王爷却是要在继续留在宫里的,如今太后还在世,就如民间一般,他们这些皇子皇孙也是要陪着太后一起吃一顿团圆饭的。
等到沈相从宫里回来,相府便真正的开始热闹起来,沈佳禾这还是第一次在相府过除夕,在一众热闹欢欣的场景中,却突然生出了一丝寂寞。
不知道另一个时空的父母家人今年的除夕又是如何度过的?她心里难过可又不能表现出来,便打定主意要将自己灌醉,好让自己不去沉浸在这样烦闷的情绪里。
这原主的酒量实在是差劲,想要灌醉自己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年夜饭才吃到一半,沈佳禾便便摇摇晃晃的端不住杯子了。
沈母连忙吩咐白英带着人将沈佳禾送回房去,沈佳禾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由着白英替自己洗漱完安顿在床上,她醉的厉害,不过一会的功夫便睡了过去。
等宫里的年夜饭吃完,皇上便带着众人要去看戏,裴源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要离开,皇上和太后态度统一的点头应允了。
若不是规矩在此,太后是万万不想见到裴源的,见到他就如见到他的母亲一般,只会让自己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去,和现在他们的无力。
至于裴源更是不耐烦跟他们在一起表面和善内心恶心,如今能出的宫去,站在宫门口时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了起来。
而裴澍和裴浩是要在宫里替太后守岁的,他们也只能嫉妒的看着裴源来去自由,而自己只能认命的对着这里的宫灯发呆一夜。
裴源出宫之后直接去了相府,他路上想的极好,要陪着沈佳禾一起守岁,若是无聊两人也可以下棋。
可等他他匆匆溜进沈佳禾的房里时,却见她这会已经睡着了,他低头离近了一些,闻到些许的酒味,忍不住笑了起来。
本想将人叫醒,手抬了几次都不舍得,只好坐在她的身边,就这样守了她一夜。
沈佳禾睡得早,第二日天不亮便醒了,猛一看见一个人影坐在自己身边还吓了一跳,可下一刻就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你怎么又一夜没睡?”沈佳禾的嗓音还带着一些醉酒的沙哑。
裴源附身亲了亲她的唇角“守夜啊,自然是要守一夜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烫金的红包“给你的压岁钱!”
沈佳禾只觉得眼眶酸涩,仿佛这一瞬间又回到了小时候,在每年大年初一的时候从父母手里接过那带着祝福的红包。
裴源看得好笑,抬手捏了捏她露出来的手指“才这一点就感动成了这样子,要是等你嫁过去,整个显王府都交给你的时候,怕是要哭的下不来床了。”
沈佳禾抬手轻轻锤了他一下“胡说。”
裴源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摩挲了一会,才不舍的放开“行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再睡一会。”
裴澍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显王府的侧门打开,而裴源穿着昨日进宫的衣服正走进去,眼神瞬间便暗了一下。
昨日他借口离开,自己只当他不想和他们这些人在一起,现在看来他昨晚应该是又溜去相府陪伴沈佳禾了吧。
只要想到两人共处一室,甚至可能已经做了些什么之后,裴澍便忍不住身子颤抖了起来,他这是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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