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魂?前辈说的是这东西吗?”唐朝问道。“这个东西怎么消除吗?如果不消除,会不会有影响?”
“无法消除。”老者淡淡的说道。“这是白虎分出来的一缕残魂。是作为虎族一族的族长信物传承的,它是每一代虎族族长的标记。怎么可能直接消失掉。另外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控制白虎谷之内的白虎魂。白虎的残魂,一分为二,大部分还在白虎谷之中作为镇谷守护之用,这一点点的残魂就是和这镇魂的白虎魂唯一的沟通媒介。白虎谷是虎族的圣地,那是虎族的埋身之处。原本虎族是不想先辈们不被打扰,才划出来的这么一个地方。后来,那里就成了虎族各种祭祀和仪式的地方。在白虎死了之后,虎族遭到了狼族的偷袭。狼子野心呀,狼族之内出了一个军师,他部署狼族久矣。在白虎死后,这个军师发动了狼族几乎自杀式的攻击。可是,狼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些族人,硬生生的用千倍的伤亡把虎族逼入了白虎谷之内。从此,这白界也就是成了狼族的天下。虎族也组织了几次反攻却最终都被挡了回去,还损失惨重。虽然狼族的损失更大,可是他们占据了整个白界,疯狂的繁殖,大部分的资源都在他们之下。他们利用了白虎留下的月心,竟然进化出了天赋。从那之后,狼族直接压制了虎族,虎族只能退守在白虎谷之内。狼族虽然势不可挡,却进不了白虎谷,因为那里有白虎魂镇守着。除非他们进化出灵兽,不然的话,他们永远都进不去那里。这已经不是数量可以缩小的差距了。你们怎么拿到这东西的?”
“是我的朋友,路上遇到了一个老头被狼族追杀。”唐朝说道。
“具体方式。”老头淡淡的问道。
“那个老头咬了我兄弟,在他的手上出现了一个伤口的痕迹。等他回来我检查伤口的时候,这东西就进入了他的手腕之上,还是伤口的样子,后来变成了这个虎型的模样。”唐朝说道。
“天子生,白虎现。”老头一招手,一本古籍飞纵而来,落在了他的手中。这是一个很古老的卷轴,还散发着淡淡的绿色光芒。老头把卷轴摊开,对唐朝摆了摆手,唐朝的身体不由的就飞了过去。唐朝落在了老者的身后,正好可以看到卷轴之上的内容。卷轴之上画着一只白色的老虎,仰天长啸。下一副,就是两只白虎,只是一只有些模糊。很快那只白虎把眼珠拿了下来,交给了一个额头有着一个王字的中年男人。画卷接下来的则画着,中年人把那只眼睛吞了下去,在他的手背之上出现了一个虎型的刻纹。最后一副是一个山谷,一只白虎卧在山头之上,俯瞰着天下。在画轴的最后位置竖着写着六个字,天子生,白虎现。老头继续拉扯,原本到头的卷轴,竟然又扯出来了一截。这是半幅图画,画着半个人,却没有头的部分,在他的手腕之上也刻印着同样的虎型刻纹。在他的周围有着数百个头带王字毛发的人,而在对面是无穷无尽的狼族。可惜,只是半幅,看不到人脸。
“这就是白虎魂和白虎谷的故事。这个印记,只有虎族传给别人的时候,才会使用伤口的形态。也就是你们遇到的人,是个虎族。但是老夫没听说过,这东西可以在人族之间传递,而且还是以摸伤口的方式。如果,你真的想弄清楚,还是要去一趟白界。只是通往白界的路去比较容易,但是想回来就难了。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流失在空间裂缝之中。这也是为什么狼族没有统一妖界的原因,他们的力量源泉是白虎的月心,不能长期留在妖界之中。可是每次出来,都有大量的损失。就算是人口最多的狼族,也扛不住如此的消耗。”老者说道。
“能和我说说那个人身蛇尾的女人吗?”唐朝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
没想到,在唐朝话音刚落,老者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只枯瘦的大手,直接掐在了唐朝的脖子之上。在这一刻,唐朝感觉到浑身都动不了了。风岚他们也没想到这个突然的变故,不过,下一刻他们还是出手。只是没想到,操着神兵的他们刚出手,就又被按回了原来的位置上。这是一种无形的力量,震慑之力,让他们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爆发的真元直接被压缩回了丹田之中,经脉之中也空荡荡的。
老头冷冷的看着唐朝,微微的收缩手指。五只干枯的手指,仿佛有万钧之力,缓缓的捏在唐朝的脖子之上。
“老祖,手下留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蛇土长看着突然变脸的老者,赶紧跪地问道。
“谁让你把圣女的事情泄露出去的?一会再和你算账。”老头冷冷的说道。说着,他就要动手,一股寒冷的杀气爆发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大殿顶部,亮了起来。飘飘洒洒的落下了一片片金色的蛇鳞,看起来就像是雪花一般。老头,看着这些金色的鳞片,呆住了。准备掐死唐朝的手指也停下来了。漫天飞舞的鳞片无风自动,缓缓的合拢在了一起,变成一条蛇尾,一个人影缓缓的在蛇尾之上显露了出来。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一头白色的长发,自然的披在脑后,全身雪白,胸前围着一块白色的蛇皮。肚脐之下就是蛇尾,覆盖着蛇鳞。
“绿竹。”女人开口,淡淡的说道。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缓缓的伸出手,隔空对着老头的脸摸去。一只白光组成的娇嫩手掌出现在老头的身前,缓缓的摸在他的脸上。“没想到,你都这么老了。你把那颗长生竹吃了吧?”女人淡淡的笑着问道。
“娘娘……”老头直接松开了唐朝,屈膝就直接跪倒在地,疯狂的磕着头。一丝丝的血迹不断的从老者的额头之上露了出来,流淌下来。老者却似乎无所察觉一般,依旧如同捣蒜一般。一边磕头,一边老泪纵横,哭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