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荣至极,全靠县尊治理有方啊,县尊放心,待本官回京后,定向陛下好好夸赞一番县尊的丰功伟绩!”
侯世贵这话还真不是虚言,他还真就想着回京后好好与杨河说说这锦中县县尊的事,只不过,不是丰功伟绩罢了。
听得此言,王敬看向掌中酒杯,醉眼朦胧,连连叹道
“唉,奈何这般好光景,我日后是看不到了。”
“哦?这是为甚?县尊可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隐疾?”
侯世贵装作出好奇神色,将酒杯放下,一脸认真问道。
王敬摇头道
“非也,而是有人要取本县性命。”
有人要杀他?他就是为这事求自己?
这锦中县虽只是一个中县,可此县就在京畿境内,离楚京也是非常近。
武备力量不可谓不强大,什么人能逼得他向锦衣卫求助?
而且以他王家的力量,又何须向我锦衣卫求救?
这锦中县的迷雾真是越来越深了呢,侯世贵双手按腿,佯作怒状
“何人这般大胆,竟敢杀害县尊?孙县尉,你莫非是摆设不成?!”
侯世贵发怒,那孙逊自是被吓了个不轻,连忙解释道
“回指挥使,非是小尉不尽力,而是实在拦不住啊!”
“拦不住?”
侯世贵怒极反笑
“你锦中县不算县衙衙役,光是县卒便有千余,甲胃更是有三百余!
更别提那些强弓劲弩了,怎么着,莫不是胡人大军要不惜一切代价越境来杀县尊?”
孙逊连连摇头道
“不不,要杀县尊的,只有一人。”
“哈!一人!!孙县尉,你莫非在与本官说笑不成?
你是说朝廷用民脂民膏养了你千余盔甲精良的县卒,竟还挡不住一人?!”
说到最后,侯世贵已是拍案而起。
这下他是真的发怒了,这些废物到底是怎么当的官?
一个人,就吓得一县县尊惶惶不可终日,要向自己这个世家之敌求助。
而那掌兵事的县尉更是如遇事小儿般半点法子也无。
见得侯世贵这副模样,便连黄鸿朗也被吓了一跳,不敢再给侯世贵眼色看。
王敬也知道这事太过悬乎,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能将事情原原本本与侯世贵说了一遍。
原来在一月前,王敬将一些在锦中县聚众斗殴的江湖人士给抓进了大牢。
那些江湖人士也是有骨气,说什么大丈夫不堪受牢狱之辱,被抓紧大牢的当夜,便纷纷自尽了。
本来王敬也没将这当回事,小日子继续过着,岂料半月前。
他从睡梦中惊醒,便见卧房书案上忽然出现了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血债血偿。
于是乎,王敬便被这句话吓得夜不能寐。
毕竟那可是他的卧房!而且还是在他睡觉时出现的,说明那人武功极高,可神不知鬼不觉摸进他的卧房放下纸条,自然也可神不知鬼不觉摸进他的卧房将他杀了。
自此以后,王敬惶惶不可终日,哪怕调集三百县卒入驻县衙,整夜守着,可三日前,他又收到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纸条。
这才将他吓得汗流浃背,有心向家族求救吧,刚好得到通知,说由禁军中娇娇者组建的锦衣卫即将途径此处,他便将希望投到了侯世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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