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二人各有心思,互相打了招呼后,侯世贵便开始问起两岸的情况。
孙无一答道
“为不打草惊蛇,县尊让县卒与衙役都在藏在较远的地方驻扎。
且下吏身上有两枚信火,届时若是不敌,只需发射信火,他们便会乘快船来援。”
信火吗?看来待会第一个就得把你先解决了。
侯世贵点头又是问道
“若事不可为,你发射信火的话,那些县卒乘快船多久能到?”
孙无一想了想,道
“三刻钟,只需抵御三刻钟,援兵既至!”
若不能拿下你的话,我便只有三刻钟的时间准备应对那滚滚而来的县卒了。
侯世贵还想说什么,忽而脚下木板一动,船已是开了。
虽然约定的时间是下午时分,可这是慢船,以他的行船速度,从早上到下午,也行不了多远。
船开之后,侯世贵又与孙无一闲聊了几句,而后才道
“孙守捉,本官那夜所言皆是肺腑之言,守捉与本官临本故人,颇有几分神似,不如与本官去船舱中一叙如何?”
孙无一没了那夜顾虑,再说侯世贵是指挥使,跟在他身边随行护卫者,定是锦衣卫中的个中高手,定然安全。
孙无一也乐得与侯世贵呆在一块,便忙不迭地答应了。
他却不知,这却是他的取死之道。
孙无一一个人跟着侯世贵与项旭还有两名锦衣卫进入船舱旁边的一间房间后。
侯世贵就坐了下来,拿出笔墨纸砚,问道
“姓名?”
孙无一满脸媚笑地道
“指挥使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在下……”
话还没说完,他身后的锦衣卫已是抽出刀鞘直接就拍在了他的背上。
听得他立时到地,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还没等他惨叫出声,项旭已是一步上前,将一团布条塞入他的口中。
“这是做甚,这……”
想要挣扎,可两只胳膊却被身后两名锦衣卫牢牢按住,怎么也挣脱不得。
孙无一还以为这是锦衣卫哗变了,连忙抬头去看侯世贵,想向侯世贵求助。
却不料二人四目相对时,他看到的只是一张冰冷得宛如深潭的面孔以及一双毫无感情地眼眸。
侯世贵也不管他如何哼,只说道
“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便以点头和摇头回答就是,若有不从,我锦衣卫折磨人而不发出声音的酷刑,也是不少。
堂下犯人,姓名可是孙无一?”
犯人?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犯人了?
孙无一不明所以,不点头也不摇头,只奋力的叫着,想把嘴中布条吐出。
侯世贵见他不说话,便朝一旁的项旭看了一眼。
项旭会议,带着两名锦衣卫将孙无一按在椅子上,然后用布块蒙住他的脸,再用水浇下。
如此反复三次,待项旭将布块拿下时,孙无一脸上已无人色,一双眼睛写满了恐惧。
“堂下犯人,可是锦中县守捉郎孙无一?”
再次听得这声音,孙无一愣了愣,连忙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生怕他们再给自己施展那令人绝望,好像随时都会逆势的酷刑。
侯世贵见他点头,这才继续问道
“你在锦中县……”
“待会破天惊先上船开路,咱们跟紧了,千万不可出什么岔子!”
在侯世贵所在慢船行驶的一条必经河道上,几条草船搭载着十余名江湖人士在江面上静静的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