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家人……不,不能冲动,我们还有家人啊!
一想到家中父老,或是妻儿,兄弟姐妹,不少刚刚还准备发难的兵卒与校官,心中那口恶气顿时就散了。
而骑在马上的宇文鸿光见得此幕,更是被惊得膛目结舌。
他原本听说侯世贵带苦主来府衙递诉状,还以为侯世贵是想借此机会从侄儿的兵营中抓来些兵卒审问。
于是便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调集府中家丁,准备前往府衙查看详细情况。
谁知道到半路时,又有人来报,说侯世贵召集苦主是假,其实是剑指府君,想要将府君拿下。
这还了得?!
宇文鸿光听得此报,还以为侯世贵目标是钱松,这钱松可是知道不少自己家族中见不得光的事,无论如何都要救出来。
不敢再做耽误,连忙又去寻来兵曹调动清港驻军,安排好士卒要喊什么口号后,便带着士卒匆匆朝府衙赶来。
谁知道……这侯世贵真正的目标,竟然是自己!
之前的苦主与钱松,不过是他虚晃的两枪罢了。
若是自己能冷静思考的话,或许也能想明白这其中关键。
那些真正的苦主,分明已被自己尽数坑杀。
侯世贵招来这百余人,明显是假冒的,以假冒的苦主去兵营要求侄儿交人。
侄儿就算死咬着不交人,他又能如何?一群假货,就算闹到陛下那去,侯世贵也没理让侄儿交人。
至于钱松,侯世贵不过以一句子虚乌有的话便抓了他。
以其清明,侯世贵这厮就算胆子大破了天,也不敢对他乱用刑法。
不然别说宇文家绕不了他,就是世家,甚至乃是百姓和陛下,也不会放过他!
都怪自己听到消息时太过冲动,若是能坐下来冷静想想的话,何至于此?
自己不过一介布衣,虽然是宇文家家主,但终究也是一介无官无职的布衣。
侯世贵借着这个私调诸君的由头拿了自己……
不,他不敢拿自己如何!绝对不敢!
宇文鸿光终于开窍了,大楚各家诸族,除了外出当官者,留在家中担任家主者,皆是无官无职的布衣身份。
若侯世贵真敢把自己如何的话?那些世家大族的人会如何看?
他们会不会以为侯世贵也敢像对我一样对付他们的家主?
侯世贵此次若真敢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必然引起滔天巨浪。
本来各世家忍耐他已到了极限,再来这么一出,定能将他生吞活剥,连陛下出面保他也无用!
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宇文鸿光脸上也渐渐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就算他被鲍济托下马来五花大绑,脸上那笑容只会愈发得意。
这侯世贵抓来自己能用的唯一手段,唯有威逼利诱吓唬自己罢了。
可我宇文鸿光岂是被吓大的?
“哈哈哈哈!!西陵蛮子啊西陵蛮子,要不怎么说你就只是个蛮子呢?哈哈哈!
以为抓了我就能解决事情了吗?你呀,还是想法太天真了。”
宇文鸿光自觉自己知道了侯世贵的伎俩,心中得意至极,甚至开始在侯世贵面前得意的大笑起来
“狗蛮子,我只问你一句,可敢对我用刑?
若是不敢,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跪下与我磕三个响头,我若开心的话,说不定会可怜可怜你,跟你说一些小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