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那缇骑竟弃了骑枪与马缰,双手直接拿起挂在马背上的两具手/弩,抬手便射。
那骑士被射翻落马后,又有骑士紧接着冲上,还不等那缇骑拔出佩刀。
手中马刀接着马速朝那缇骑的脖颈一斩,一颗大好头颅便飞上了半空。
城楼上的侯世贵见得城外战局陷入胶着,缇骑与马军已陷入了肉搏战。
若是再让那些步足沾上,锦衣缇骑怕是要全军覆没
“传令,让缇骑撤回城墙下。”
一声令下,城头鼓起,刚刚将一名南征军骑军左臂砍断的鲁兴安正要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听得撤军鼓起,也不管眼前这断臂骑军,拉住马缰调转马头就朝身后城墙逃去。
战场上的缇骑都是训练有素的百战精锐,根本不需鲁兴安发号施令,撤军鼓一起,无论是有多杀红眼,也都纷纷放弃眼前敌手,打马而回。
便是这般,也还有三十余没了战马的缇骑被南征军骑军团团围住,屠杀殆尽。
待宇文家的步足赶到后,那小将连忙问道
“多谢贵部来援,敢问贵部哪位将军领事?怎么不去追那些锦衣缇骑?”
周围骑军理也不理他,只是下马开始收缴战利品。
见得那些骑军都在扒缇骑的盔甲和武器,不理睬自己,那小将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只是满脸不甘地朝那些已返回城墙下的缇骑看去。
这边,鲁兴安带着缇骑逃回城墙下后,着人统计一番,才打马到城楼下冲城楼上的侯世贵喊道
“禀公子,战损八十一骑,余二百一十九骑,我部尚有战力!”
“无需正面接敌,只需袭扰便是!”
侯世贵令人对城下的鲁兴安喊了这么一句后,又转头对身旁的项旭问道
“民夫何时上城墙?”
开战已有一会儿,可迟迟未见清港民夫身影,侯世贵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项旭答道
“汪先生刚刚传来话说府衙上下官吏皆已归心,只是……只是城中百姓只认钱松,不认旁人,而且那宇文家的余孽在城中散布谣言说城外是朝廷大军来平灭叛乱。
若他们敢上城墙助阵,便是从逆造反,所以……汪先生说他还在想办法。”
没有民夫吗……
侯世贵叹了口气,看了眼城墙上的两千守军。
心下凛然,若是没有民夫,那更不能失了野地。
不然对面开始攀城,这两千守军也不知能挡得几合。
而且没有民夫的话,就连野地也不好受。
有民夫在,至少还能让他们趁着空闲的时候出城挖掘防御工事或是破坏云梯的陷阱,阻拦敌军攀城。
可现下……
没办法了!
侯世贵脸色一狠,吩咐道
“去将那宇文浩与宇文家所有族人带来此处!”
若是清港不保,自己匆匆逃离,南下的种种努力也会尽数泡汤不说,宇文家闹出这事,陛下定然要个替罪羊。
自己丢城失地,差事又没办好,除非逃回西陵举兵起事,不然回楚京也是个背黑锅的替罪羊,下场无非就是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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