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定然是我二哥,他想要陷害我!”顾清安怒声指责。
顾清昭脸色刷地就白了,看着顾清安,一脸痛心地道“三弟,你胡言乱语,也不可如此不知分寸,我何曾陷害过你?你那是什么书,我都不知道,我如何陷害你?”
顾清安知道这一次必须要拉上顾清昭,才能躲过这场风波,所以便不管不顾地叫道“就是你,就是你,你嫉妒我,你知道祖母更宠爱我,所以你就想要陷害我!”
胡林成也恰到好处地给了顾清昭一个怀疑的眼神,其他有知道顾家情况的人也纷纷侧目,到底只是堂兄弟,关系一向不亲近,说不定还真是栽赃陷害的戏码,反正这种事情在大家族里都不少见。
林夫子自然也是知道镇远侯府的情况,顿时皱了眉头,问顾清昭道“这件事与你有关吗?”
顾清昭却坚定地摇了头,对夫子道“夫子,学生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请夫子明鉴,学生读圣贤书,也知道兄友弟恭,绝不会做出这样没有良心的事情来!”
林夫子见顾清昭眼神清明,回答问题又有条不紊,虽然因为愤怒脸色通红,但到底觉得这个一心向学的好学生,不会是如此无耻之徒。
所以目光又看向了顾清安,见他脸上挂着泪,便有些不喜,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哭啼啼的真是有失体统。
“你说是你兄长陷害,可有证据?”林夫子到底不是个偏听偏信的事情,知道这样一件事对贵族子弟来说,名誉攸关,绝不可胡乱就定了别人的罪。
顾清安哪里有什么证据,他不过是知道这东西原本应该是小绿放在顾清昭书袋里,却出现在了自己书袋里,定然是有人做了手脚,才会这样攀咬。
可是如今夫子要证据,他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得不强辩道“夫子,我与二哥是同车而来,一路也就他有机会接触我的书袋,若不是他还能有谁?请夫子相信,学生定然不会看那等祸乱之物,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书?”林夫子似乎抓住了什么,奇怪地问道,他知道贵族家的子弟都管教严格,这么小小年纪,应该没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的秽&nbp;物,怎么顾清安好像是知道这书是何物一般。
顾清安一愣,发现自己不自觉地竟然漏了馅儿,慌忙解释道“学生是刚刚听夫子说这是邪恶之物,才有此说,不曾知道这是何书!”
林夫子虽有疑惑,但也觉得他所说并无特别的漏洞,也就不再追究,便又问道“既然你们同车而来,那就把书童请过来问问吧,你们的书袋都是书童背的,若是被人做了手脚,怎么会不知道呢?”
顾清安一听,也觉得有理,反正他的书童肯定会帮他说话。
于是道“是,夫子说的有理!”
顾清昭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自然不能反对,也只点头同意,将两个书童叫了进来。
顾清安的书童叫明冲,顾清昭的书童叫文泽,两人同时走进来,齐齐向夫子行礼,然后就站在一旁等候问话。
夫子先是问了他们可曾彼此靠近过对方的书袋,两人皆回答没有,车子上宽敞,两人各坐一边,未曾接触过。
夫子又问,下车后书袋可曾掉落过,两人又摇头,说两人书袋都背的好好的,直到学堂里,才放在了少爷们的书桌上。
夫子又问,是谁帮少爷整理书袋的,两人都回答是自己,还有家中负责少爷起居的大丫鬟。
林夫子问过几个问题之后,便看着顾清安道“你听清楚了?你兄长并无机会栽赃于你,你还有何话说?”
顾清安真是烦恼的不行,因为之前为了很好地栽赃顾清昭,所以便嘱咐了明冲,不管别人怎么问,都不能说自己靠近过顾清昭的书袋,为的就是怕顾清昭与他一样,选择推脱责任。
可是现在却反而为难了自己,他使劲儿向明冲使眼色,他却一脸迷茫,显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林夫子看到了顾清安这般表现,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便呵斥道“你莫要在胡乱攀咬,自己做了错事,竟然还想陷害自己的兄长,书都白读了,纨绔子弟,朽木不可雕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