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陵可不敢怠慢,赶紧站起了身,恭敬的对着宁国公行礼。
“国公大人有礼了。暑假等候多时,不知国公大人是否有要事,所以延迟了。”
宁国公笑而不语,要事。他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
就单纯的想让他多等等而已。
“确实是公务繁忙,因此耽搁了还望方大人恕罪呀!”
“不敢不敢。”
就凭他的身份,他敢跟宁国公教版吗?如果方雨霖还没有给他撕破脸,那么他倒是可以不用这么低声下四。
但是,那个键丫头,方眼儿狼。吃里扒外的东西攀上高枝儿了就不认主了。
想想他都来气,如果不是方雨霖,他现在也用不着这么低声下气,说不定早就已经更上一层楼了。
宁国公笑了笑并未说话,而是直接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因为他没有开口让方长陵坐下,所以方长陵也只能站在宁国公的面前。
“不知国公大人唤属下前来究竟有何要事?”
宁国公在信件上说了他能够帮他。
所以他才会跑过来这般低声下四,但这个时候他不能够主动的提起,如果主动的提起就相当于让自己落了下,乘让自己落了下,乘,那么以后再想掌控主动权,就难了。
虽然他知道他没有那个机会,但是好歹也得给自己多争取一点利益才行。
至少能够多争取一点,也能在之后的谈判当中获得更高的收益和回报。
宁国公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老狐狸在他面前还装呢,搁这儿揣着明方装糊涂呢,既然这样那他也跟着装糊涂好了,反正急的人也不是他。
“哎呀,方大人何出此言啦,赶紧做呀,今天约你过来其实也没其他的事情,就是聊一聊闲话家常。”
一听到宁国公这样说方长陵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叫做聊一聊闲话家常?他有那么无聊吗?
明明说好了能够帮他的,可是到这里他却还毁,难道是想过河拆桥?
“国公大人何出此言呢?你在信件上的时候可是说的清清楚楚,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莫非国公大人是想出尔反尔。”
方长陵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所以要让他任凭别人摆布,而且还帮不上她的忙,那他说什么都是不肯的。
因此腰杆也挺直了几分,没有了,刚才那般唯唯诺诺和小心翼翼,目光中带着几分怒气和坚定。
仿佛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宁国公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呀,难怪这么多年还仅仅只是一个尚书而已,没有更进一步。
这人嘛,最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明明自己没有本事,偏偏还以为自己了不得,比如说方长明就是这样的人。
寄人篱下,有求于人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的态度,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才对,现在自己不过就是拖延了一点时间,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而已。
她就忍不住发飙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也难怪这么多年皇后妹妹都看不上他。所以呀,一直没有重用他,因此他在仕途上也没有提升,看来皇后妹妹的眼光还真是独到呢。
看人真是毒呐!
“方大人何必如此生气?这事情咱们在信件上已经说的差不多了,现在要谈的仅仅只是条件而已。
你一坐下来开门见山的就让我帮你,我凭什么呀?
又不是你以为你有很大的脸面。”
对于这种自取其辱的人,宁国公一向都不会吝啬自己的毒舌。
这般明目张胆的羞辱,让方长陵的脸色一阵青又一阵方。
“国公大人。恕下官愚钝,还请国公大人明示。”
方长陵硬着脖子不情不愿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宁国公开口话里话外的意思,并没有打算说这件事情,他不管之所以这样扭扭捏捏的,就是得让方长陵付出等同的代价。
所以他现在正在等,宁国公开价只要他开出的价码合适,那么只要能接受他一觉得无可厚非。
“明示倒是不必明示了,方大人也不必如此拘谨啊,咱们坐下来先喝杯水酒聊一会儿。”
这种谈判的时候就是要别人越是着急,你就越是不肯说出来。
他越慌你就越不急,这样就能不断的激起对方的心情,只要对方阵脚大乱了,到时候再狮子大开口,无论提出什么条件对方都会答应。
主要是狗急跳墙,没有别的办法了。
方长陵心中愤愤不平,可是却又不敢在和宁国公教版,只能不情不愿的坐下。
“还请国公大人长话短说,毕竟这时间还是紧迫得很,如果国公大人实在是不愿意帮忙,那么在下也好另寻他法。”
作为读书人,方长陵心中还是拥有读书人的傲骨。
虽然在官场中混进了多年已经变得逐渐圆滑了,但是该有的菱角偶尔还是会冒出来的。
“方大人何必着急呢?听说这醉月楼的叫花鸡特别好吃。
方大人要不要尝一尝?”
宁国公又开始把话题给扯远了。
方长陵没有说话,宁国公变自作主张的让人点了一份叫花鸡。
点完之后笑眯眯的对着方长陵开口说道。“方大人怕是不知道吧,其实这醉月楼幕后的东家正是你们方家的大小姐方雨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