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真的要搬吗?”苏晤广嘴里混着东西,没咽下去一边嚼一边说。
已经到了要搬走的这一天,因为锅碗瓢盆都打包了起来,苏晤广爸爸早早到外面买了几条卷筒粉回来。难得不用吃自家的早餐。对一个孩子来说,无论家里做得再好也不如外面卖的好吃。
经过特批,今天整个单位都不用上班。可就算到了今天,单位里,包括罗建民和娄休茂,也不知道大家最后会搬到哪里。
而在大院门口,早早停了几辆客运大巴车。据那个女士所述,只要到时集合,点名让哪户上哪辆车,上了车跟着走就行。好吧,根据以往跟天象司沟通的经验来看,单位里的人已经放弃了抗议和沟通,况且就算沟通也没什么结果。至少上级单位给他们保证过,安置他们的地方不会比现在的差。
客厅里大包小包堆着,苏晤广觉得无聊,因为连电视也打包好了。楼下没什么人,估计在这种时候,大家心里除了不舍,还有一种最后时限的紧迫,生怕漏了什么东西,再也拿不回来。
孩子虽然小,很多东西不阴白,但其实他们的感情也更真挚。可能他们转头就忘了此刻的情感,新的玩头就能让他们很快忘掉旧的忧伤,但此刻心里也是诸多不舍。门边可以当做老黄半个家的安保室,楼下大人们常占着的石桌石凳,半层楼有8级阶梯的楼梯,还有楼顶跑起来啪啪作响的隔热地砖。
苏晤广想再出去看看这些地方,可是又不好意思表达。另外他更想出去再找找小伙伴们,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家里应该是不会让他们再出门了。他想打电话给其他人看看,却发现电话也被拔了收了起来。
幸亏起得晚!说是早餐,其实等苏晤广吃完,再坐着消化过后,已经快1点了。这个懒觉也消磨掉了不少时间。但他的父母早早就起来了,苏晤广爸爸躺在没有垫子的沙发上看着报纸,旁边苏晤广的妈妈已经昏昏欲睡。他们起了身,正想回房间再睡一个午觉。
“咚咚咚!”这时候门居然响了起来。
苏晤广妈妈打开门。
“怎么了薏莲?”原来是郁农的妈妈罗薏莲。刚打开门,罗薏莲就神色匆忙地往屋里看。苏晤广也凑了过来,他觉得今天罗阿姨那样子憔悴极了,就像是几天没睡好一样。
“姐,郁农在你们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