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你的到来就像一场大雨热烈而急促,过后了无痕迹,却在我心里汇聚成海,苦涩又辽阔。”
第二天醒来的李尧棠只觉得浑身酸痛,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记忆卡在自己在地窖喝酒的画面,自己好像喝了很多,还有自己很难过,还有,自己好像喝醉后看见芾甘了……
似乎是回想起了些什么,李尧棠猛地坐起身,李尧棠扭头去看,一眼便看到了床边桌子上面放的手表,那是何遇的。
那只表突然有些刺眼。
李尧棠拧眉,无尽的悔恨紧紧地包裹着她,李尧棠,你究竟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叹了口气的李尧棠很快便恢复了理智,起身下床打开床前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瓶子。
拧开瓶盖的李尧棠从瓶中倒出两粒药丸放在手心,正准备吃下去的时候,何遇从浴室出来了。
李尧棠的动作顿住了。
何遇看了一眼李尧棠的动作,便什么都明白了。结婚这么多年,原来她每次都会吃药。
就像呼啸的浪涌,来势汹汹,却又退去的很快。何遇现在的心情就像这样。
按耐住自己的情绪,何遇淡淡的开口。
“别吃了,今天周六,妈妈早跟六姨约好了的,今天去医院检查身体。”
说完,何遇便出去了。
留在原地的李尧棠看着手里的药,犹豫着要不要吃。
“应该不会吧,就一次,应该不会这么准吧。”李尧棠尽量说服自己,自己在心里还算着生理期,在安全期内,应该没有问题。
李尧棠最后把药放回了药瓶里,进浴室洗澡去了。
李尧棠不知道的是,在她洗澡的时候,何遇又折了回来,找到那瓶药,数了数里面的数量,一片不少,何遇笑了笑。
吃药,对她身体不好。
去医院检查的路上,李尧棠睡着了。
等到医院的时候,护士长小姐姐亲自出来接待,搞得李尧棠挺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啊,何先生,何太太。我们代院长本来说要亲自出来迎接你们的,但是今天病人太多了,他实在走不开!”小姑娘一脸的歉意,李尧棠陪着笑。
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
代院长,其实也就是六姨妈的丈夫,何遇的六姨夫,是一个英国男人。
唯一让李尧棠意外的是,一个外国人居然跑来中国学中医。
“你们先在这里坐会,上一个病人马上就好了。”
护士小姑娘领着李尧棠她们去到专门的房间等候,屋子里备的东西很齐全,有水有水果,还有吃的。
李尧棠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很像他们一家子的作风,特别爱铺张讲究。不出意外,这都是六姨安排好的。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喊,李尧棠想上厕所。
“我先去趟卫生间,等下回来。”
何遇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李尧棠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背影从六姨夫的办公室出来,那个背影是那么的熟悉。
离的有些远,李尧棠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六姨夫替自己把脉的空隙,李尧棠多嘴问了句六姨夫。
“六姨夫,刚才出去那个人,是不是叫芾甘?”
六姨夫在专心为李尧棠把脉,听到李尧棠的话嗯了一声儿。
芾甘,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医院?
李尧棠接着有意无意的开口询问,“他什么病啊?我看他不像有病啊!”
六姨夫睁眼看了一眼李尧棠,李尧棠心虚地别开了脸,好在六姨夫并不真的在意李尧棠问得这些问题。
“他是过来复诊的,你的脉象有些乱,经络不通,回去得好好调养调养!”六姨夫的中国话断句跟六姨妈一个样,一听就知道这中文是六姨妈教的。
复诊,你怎么了,芾甘?
李尧棠听完以后,思绪瞟了很远很远。
李尧棠拿着药单出去的时候,何遇都等急了,问李尧棠要不要紧,有没有事。
李尧棠只是摇头。
“妈妈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家文那口子就住这医院,让咱俩过去看看。”
李尧棠听了说了声好。
“那走吧!”
“家同那两口子最近出了点事情,温老爷子气的现在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温伯父温伯母也被气的心脏病都犯了。家文这会儿陪在协和,我等下也会过去那边。你去看看姚静,女人家比较好说话。”
一路上,何遇跟李尧棠絮絮叨叨的交代着。
“温爷爷怎么样?还有温伯父温伯母?”李尧棠她问。温家文的父母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还在iu。”何遇敛了眉。知道这次闹的比较大,但没想到竟会闹成这样。
“那我去看看她吧。你告诉我姚静的病房号码。”
“区510。”
“我记住了。你去看温爷爷他们吧,有事我再打电话联系你。”李尧棠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闹个离婚,不至于闹成这样。
“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