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全世界都在等着我长大,我不能永远待在原地辜负所有人的期待,所以我只能拼命的向前走啊走,可是,我的心没有变,你一直待在我的心尖尖上,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何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你有什么不敢的。”
何遇嘿嘿一笑,老爷子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何遇站起来替祖父揉肩膀。只听到祖父说“年轻的时候,不要把利益看的太重。做点儿正经事。爷爷呢,还想多看几年好光景,看着你能成点儿事。”
何遇默默不语。
祖父也半晌没出声,何遇以为爷爷可能困了,他低头看看,发现老人正盯着那只红漆食盒,若有所思。
“爷爷,您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唔,”老爷子应了一声,“棠棠呢,是个好孩子。”
何遇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这些年我冷眼看着,也就是她吧,能跟你这个混世魔王凑合过。你母亲这个眼光还是有的。”
老人家的语气很平静,像一条在夜里静静流淌的河。何遇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他坐下来,看着爷爷。祖孙俩就这样对望着,过了好一会儿,何遇听到爷爷问道“我可以在这里再住两天。”
何遇想了想,点头。
“我有个条件。”
何遇看着祖父,怎么只一会儿的工夫,好像变成了讨价还价的小孩。
“你得来接我。”
“这没问题。”何遇笑了。
“开着你那个……”老爷子的手,在何遇面前一划,说,“嗡的一下,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就那个。到时候,你给我来,‘嗡’,一下。”
何遇好像看到子弹在自己眼前飞舞了。
终于完成了学生的答辩,顺利送走了毕业生,李尧棠正式开始了暑假生活。在这不长不短的日子里,何母总是日日打来电话,无非就是想让李尧棠早点过去上海。
最后,李尧棠还是选择了坐何遇的专机飞到了上海,没有坐火车。想来若是坐火车,一路上不知道又要接多少电话询问自己的行程,想想就费劲,还怎么看沿途的风景。
何母笑眯眯的亲自来给李尧棠开了门。
“妈妈。”李尧棠笑着。
何母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往里走,“你能来真好,还以为今儿我老太婆又要一个人过了。”
棠棠听着婆婆忽然用带着很浓的西北口音的腔调讲话,忍不住笑,接着问“爸爸呢?”
“出去开会几天了。”
“大哥大嫂和跳跳什么时候回来?”
“妥妥外公病了,你大哥和大嫂带着跳跳去香港,不知道这个暑假还回不回来。我同他们讲了,回不来也无妨。家里长辈病着,理当尽孝。”
李尧棠点头。
何母拉着李尧棠坐下来,“瞧瞧这脸白的,这小脸瘦的……”她温暖的手托着李尧棠的下巴,细细端详,皱眉,“我就说铁子没照顾好你,他还犟嘴。”
“不怪他的。”
“妈妈上次回北京,本来想着能过去待一段时间,给你调养调养身体,可后来突然有事,走得急匆匆的。”
何母的语气里不无遗憾与愧疚。
“我知道的,妈妈。”李尧棠淡淡的开口。
家里的刘阿姨端了茶点出来,微笑着看李尧棠。
何母笑道“我家棠棠从来就善解人意,也从不说小铁的坏话。”
“可不是。”刘阿姨笑着。
“吃点儿东西,上楼去歇着。晚上咱们吃面。”何母体贴的说。
“我不累的,妈妈。”李尧棠忙说。
“那陪我说会儿话吧。”何母挺高兴的,“等会儿我就出门了。街角哪家超市的苹果不错。我想再去逛逛,有些东西要买。”
“那我陪您去。”
“不用。我出门,你就歇着吧。”
刘阿姨又去端了一个盅子过来。李尧棠闻到了浓浓的药香。
“妈妈在吃中药?”她问。
刘阿姨将那只粉彩盅放在李尧棠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说“不是夫人的,是你的。”
何母笑道“你这病还没完全好,上海这边湿气又重,怕你吃不消。就请保健医生配了几味中药,让刘阿姨给煎了,你吃上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