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看着何遇还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李尧棠瞪回去,心说都是你,大半夜的吵人起来给你煮面吃,害我睡不好就罢了,还被大嫂取笑。
被忽然这么瞪,何遇有点儿意外,抬手摸了摸额头。他忽然觉得李尧棠有点可爱。
李尧棠垂下眼帘,给他往茶杯里倒了满满一杯水。
何江流笑呵呵的看着这俩人“暗战”,等李尧棠走开后才说“你素日里的嘴脸,你老子我不知道谁知道?远的不说,前几日回北京开会,就有人当面跟我抱怨说你软硬不吃。”
“您听那些呢!旁人说话多是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何遇自然知道父亲指的是哪桩事,那日二叔也说他。于是他笑着,“我一不犯国法,二不违反行规,怎么做事我有我的原则。谁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凡事低调一点总不为过。”何父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何遇点头应承,他也知道父亲点醒他的用意。
“大川你也是。”何江流转头对大儿子说。
“又关我事?”何川做惊讶状。
“怎么不关你事?你们俩如今都算是树大招风。”
何遇笑,“爸,我可算不上啊!您说说大哥是应该的。四处兜售石油,那行动可就有人知道。”何川是外资石油公司首席代表。
何川对着何遇龇牙,有心说你个好事儿之徒。
何遇动不动就拿他说事儿。
何遇笑着跟父亲说“您在这儿住的惯吗?”
“我有什么住不惯的?”何江流瞪何遇一眼。小儿子心里想什么,他自然清楚。
何江流已经开始长寿眉了,这使他眉目更显威严。
“还不是想您和妈住的宽敞一点儿啊?我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养着一堆人呢,总得派上用场才值吧。”
“你还说!前阵子还听你母亲说,你竟然在法国和意大利安置酒庄啊葡萄园的。你四处置办些房产做什么?这一处那一处的,还不都闲着养苍蝇?不像话。”
“保值。”
“能保个屁值。经济一坏,最快贬值的就是房产。”何川开玩笑。
何遇有心反驳何川,可是在父亲面前他一向规矩,于是笑了笑。何川知道他装蒜的德性,也不揭穿他,另外扯起了话题。
这回说的是他的正事。何江流听着听着,将小孙女放下来,让她去找奶奶,他端坐在沙发上,仔细的听着大儿子的话。偶尔问一句,都是直中要害。
何遇默默的听着父亲和大哥的对话,拿起茶杯来――“啊哟!”他叫起来。茶杯几乎脱手。
何江流和何川莫名其妙的瞅着铁河。觉得他现在越发不稳重了,竟大惊小怪的。
何遇这一口滚水吞下去,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忍着,对着父亲和大哥摇摇头,“没事。”
可心里那个气啊――李尧棠,你要谋杀亲夫啊……
“小铁你什么时候回去?”何江流问何遇。
“我这正常回去开工就可以。这阵子公司不忙。”何遇说。舌头还是很疼,火烧火燎的。说话都有点卷舌了。
何川听了就说“那正好,你可以陪爸妈多住几天,我和你大嫂后天就走。”
何遇知道大嫂的父亲病的不轻,点了点头。
“那个,妈妈让棠棠住到开学呢。”何川说。
何川嗯了一声,“那就住呗。”
“妈和棠棠真合得来。难怪当初非跟李家要棠棠来做媳妇呢。”钢川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