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她被囚禁在房间里,傅宸再没出现过。
送进来的一日三餐后,继而是薄暮时分。
门外一阵厚重的脚步声很快靠近。
房门打开,高大威严的男人迅速走近,一记冰冷的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
“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疼。
言慕重心不稳,猛然后退一步,看清楚了眼前的傅远山。
有些时日没见到他了,言慕心中一时五味陈杂,惶恐开口“爸。”
傅远山手中龙头拐杖重重敲击着地面,声音里全是怒火。
“我儿子哪里对不住你?啊?我傅家,还有哪里亏待了你言家?”
言慕把头深埋下去,满心愧疚,半个字说不出来。
她跟傅宸没有感情,强扭的瓜不过是相互折磨,可面对傅远山,她终归从来是满心亏欠。
“铭苑也替你烧了,人现在也喝得半死不活了,你所谓的报答,就是这般恩将仇报不守妇道,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才如意?”
男人越说越急,一阵激烈的咳嗽声,拐杖击地声格外刺耳。
跟进来的周叔声音一沉“还不给老爷跪下!”
双膝着地,心好像顷刻被万蚁啃噬,言慕抬头。
“爸,我没有听明白,什么叫为我烧了铭苑,什么叫喝得半死不活?”
“混账!如今你还装傻,你还装傻!”
傅远山大步走近他,气到青筋暴露的大掌再次扬起。
言慕仍是仰着头,闭上眼睛,耳边是周叔惶恐的声音“老爷,少夫人还,怀着身孕。”
“孩子生下来,是我傅家的种,就留你条活命离开,我傅家养不起你这等白眼狼!”
言慕眼睛里噙着万千情绪。
“爸,我还是没明白,为什么烧了铭苑,傅宸他,喝酒了吗,怎么样了?”
傅远山冷声下令“盯紧了她,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让她陪葬。”
人大步往门外去,言慕眼泪立时决堤,拼命爬向门口。
“爸,爸你还没告诉我,傅宸他怎么了?”
“砰!”
房门合上,落了反锁。
火,沿着金丝被褥一路蔓延,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迅速蔓延席卷了整个房间。
是铭苑,她要傅宸点的火,都是她。
脑海中的记忆排山倒海,顷刻是要炸裂开来的头晕目眩。
言慕呆愣在原地,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他不能酗酒的,他胃不好,都怪我。”
张妈端了汤药进来,看她这样,赶紧过来扶她,声音里透着心疼。
“少夫人快起来,少爷已经在医院了,您要是动了胎气可怎么是好。”
“张妈,傅宸他怎么了?”
言慕眼角噙着泪,坐到沙发上,看向她。
“少夫人先把安胎药喝了。”张妈将碗递过来,轻叹一声。
“少爷连着在楚歌喝了几天酒了,犯了胃病,医院诊断说是急性胃出血,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
言慕将碗推开,一时焦灼。
“他不能多喝酒,你们为什么不管他?”
“少爷的脾气少夫人最清楚,碰巧那几日老爷子出国了,哪里有人管得了?”
言慕肿着眼睛,伸手去拉眼前的人“张妈,你能帮我吗?我想去医院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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