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言慕瞳孔里都是惊惶,不断摇头。
“不可能,我不会相信你,我不看。傅宸要你说的是不是,他又答应了你什么,股权还是支票?”
怒火和不耐升腾而起,靳衡径直打开了那段视频,将音量放到最大,不顾言慕的抗拒,一遍遍回放。
遗书展开来,他一字一句念,俄而蹲身凝视着坐在座椅上拼命捂住耳朵的人。
“那场手术是医生建议的,是他劝的傅宸,说这是生还的唯一机会。
医生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的自信,甚至私下说过,手术成功率虽然低,但他有自信成功完成。”
“行医十年,这是他失败的第一场手术,他愧对他的承诺,内疚于自己的自负,所以自杀,不是你愚蠢想象的和傅宸狼狈为奸,畏罪而死。”
言慕抬头盯着眼前的人,突然开口“因为我父亲对你有恩,所以事无巨细调查这些,请问靳先生,我父亲有恩于你,是何时何地,因为何事?”
靳衡一时怔住,他没有料到,这种时候,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何况这也不过是他随便编出来的一个理由,没有仔细想过。
言慕眸光骤冷“那就是没有,所以靳先生根本没有理由关心我父亲的事,只可能是别有目的,这些东西我不可能相信。”
靳衡头疼得厉害,这种时候,怎么就这样会较劲了?
门外敲门声响起,小桑的声音。
“少爷,衣服准备好了,该吃早饭去公司了。”
靳衡一肚子气正没处撒“别吵吵,下去。”
门外顷刻没了声音。
靳衡站起身来,在言慕面前踱着步子走过来走过去,越走越烦。
终于心一横,直接沉声开口“他也是我父亲。”
言慕缓缓抬起头来,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是你哥哥,是十岁就跟妈妈一起丢下你走了的哥哥,这个理由够吗?”
言慕顷刻站起身来,周身颤栗,一步步往后退“疯子,我不想再听你疯言疯语,我现在就走。”
话已至此,就不如干脆说开来,她不能接受他和母亲,那就不接受。
至少,可以让她知道他没有骗她,可以让她醒悟过来。
有那样一个男人照顾她,她过得不会差。
靳衡三两步走到书架旁,从上面翻出了一张合照。
“这是你五岁生日时,妈妈和我陪你一起第一次去动物园,拍下的照片。”
言慕看向那张塞到了她面前的照片,整个人顷刻顿住,良久,她凄凉笑出声来。
“我不记得了,我五岁时,妈妈和哥哥就死了,早忘了他们长什么样。”
不过是想要向她证明清楚,但绝没有想要逼她接受。
靳衡从书架上翻出一本书,取出了夹在里面的一张早已泛黄看不真切的图画纸,那上面的画极其稚嫩,甚至可以说是很难看。
“这是五岁时,你给我画的画像。
小慕,时至今日,我绝不奢望你还能接受我跟妈妈,只希望你能相信,我绝不会骗你,那个男人,也绝没有辜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