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一种极强大的压迫感逼近,傅宸黑沉着脸大步到了床边,含着防备抱起了她放在了身边的宝宝。
他一靠近,身上的酒精味即冲入了她的鼻腔。
下意识想要拦住他去抱宝宝,但到底是沉默,没有开口。
一直守在门外的张妈顷刻跟了进来,看向傅宸明显冰冷的面色,一时无以理解。
眼前人的模样,可不像是因为太高兴,才去喝了几杯。
张妈还是提着胆子小心说一句“少爷,要不还是我来抱吧。”这么重的酒味,终究不适合抱宝宝。
傅宸面色寒凉,就手中婴儿递了过去,声音冷然“以后,不要让她跟宝宝单独待在一起。”
张妈一时愣住,只当是自己听错了,抬头小心看向了面前挺拔的男人。
冰凉的声音含着不耐继续响起“没听见?”
“是,少爷。”张妈心生了惶恐,不敢多问,赶紧颤声应下。
如同是一根针,直直扎进了心口,纵是再疼,言慕也只能当丝毫不在乎。
床上人顷刻冷笑出声,扶着床沿,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小心坐起来下床,俄而撑着墙面,艰难地一步步往外走。
张妈赶紧走过去要搀扶,言慕轻轻推开了她的手,声音淡漠“不必,我自己可以。”
男人周身散着寒气,看向沉默自他身边经过的人,冷哼出声“这就等不及要去找他了?”
她步子一时顿住,似笑非笑侧目看他,低缓出声“倒也没那么急,出了月子再去,你这是,吃醋了?”
“呵。”
他视线往下落在宝宝身上,长而密的睫毛,掩住了深邃眸底的痛楚,一个字里只有极大的鄙夷和讽刺。
她轻笑,未再迟疑,出门换了间卧室。
半梦半醒间,男人推门进来,动作粗鲁地从柜子里拿了被子出来打了地铺。
她侧目看过去,声音里含着一丝嘲弄“都这样了,还能跟我同居一室啊。”
没有回应,他穿着睡袍,冰凉着脸,那样如王者一般的强大气场,此刻却那般沉默不发一言地打完地铺,躺了下去。
突兀,却又让她心里生疼。
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她吧。
饶是她那样肆无忌惮地逾越了他的底线,转赠股权让他处境艰难,利用他们的孩子,再送了他一片青青草原,他却还是满脸不甘心地留在了这里。
已经是秋末了,透过薄纱窗帘进来的月色,似也带着浓重的寒意。
她没有睡意,满心都是迷茫。
总感觉怎么躺都是不大舒服,想翻个身,却也是费力得很,肚子有些难受。
身边人已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言慕小心下床,扶着墙面慢慢挪步到了浴室。
刚生完宝宝,除了该疼的地方疼得很,全身其他任何一个角落,都是极不舒服。
身体一往下蹲,撕裂版的痛感顷刻袭来,她下意识“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总算是蹲坐了下去。
不过片刻之后,等她要起身,却极痛苦而无奈地发现,她没办法再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