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是无意识地将手伸向了大衣纽扣,俄而猛然回过神来。
不,她不能,她绝不能!
她眼底已是一片狰狞地通红,猛地,再次狠狠撞向了床沿。
小谢眼底含着厌恶和不耐,再这么守下去,他也估摸不准,这女人哪一下不会撞死,哪一下又会有生命危险了。
自己干得出那种恶心事来,这个时候,又装的哪门子楚楚可怜贞洁烈女了?
他是真懒得守下去了,直接开口“您呐,还是忍忍吧,少撞两下,实在不行,我给你……叫个鸭?”
“滚!谢成你这个王八蛋,畜生!给我滚出去!”
席蔓面色因为药效而格外红,却又因怒恨到了极点而发白扭曲,整张脸诡异至极。
他居然敢这样羞辱她,他一个下人,居然敢拿这种话来侮辱她!
她要杀了他,她现在就要杀了他!
席蔓死死咬牙,猛然起身,冲着谢成就扑了过去。
她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一定要拿他陪葬。
谢成当即嫌恶至极地退开一步,冷眼看着这女人扑了个空,往前直直摔在了地上。
“别,我没那么饥不择食,我可不碰你。”谢成声音里都是嫌弃。
席蔓周身都在激烈发抖,这一次摔在地上,就老半天也没能再爬起来。
身体里如同百蚁挠心,绵软,滚烫,带着身体迅速扩大的本能和欲念。
三十年来,她从未有一刻,像今晚这般生不如死,却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要杀了她,她一定要将那个女人千刀万剐!
席蔓双手死死握成拳。
而小谢越想越觉得,周叔就是看最近少爷给他涨了工资,看他不爽才给他安排了这么个苦差事。
这事儿,是人干的吗?
他这边,浑然就是身陷狼窝一般,随时防备着地上的女人再次发疯扑向他。
而同一时刻,作为此次事件的顶层指使者,某大少爷正完全置身事外。
格外惬意地坐在床头,凤眸微眯看向从浴室里一脸娇羞走出来的小妻子。
言慕低着头擦着头发,避着他的视线,快步走到床头,拿了吹风机吹头发。
因为傅宸就坐在挨着床头柜的位置,她也没坐床边,就直接站着。
傅宸将手机放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这来。”
言慕不答,只当是吹风机太大声了,没听见他的话。
而下一刻,傅宸直接伸手拔下了电源。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再次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这。”
言慕有些郁闷地暗暗吸了一口气,她怎么感觉,这男人就是看逗她好玩呢?
“我还是站着吹吧,坐床上容易把水滴吹到床上。”
傅宸深邃眸子微微沉了一下,翻身下床,在她还没回过神来时,已经拿走了她手里的吹风机。
再插上电源,站到了她身后给她吹头发。
很奇怪,这样的动作,他竟感到了熟悉。
脑子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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